次日早上,德勝樓的伙計剛開門,發現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前,衣服上還沾著雪水,卻是薛仁貴。
方武直至巳時才下樓,見薛仁貴面無表情地杵在大堂,象個鐵塔般,臉無表情不知喜怒。
方武掃了他一眼,冷言道:“還算守信嘛!看你一副不爽的樣子,給我當護院很不服氣?”
薛仁貴漠然應道:“薛某拿了你錢財自是為你干活,無所謂服不服氣!”
“看你樣子,想必是打心里認定為我干活而委屈了你!縱使你是韓信再世,才高十斗八斗,就憑你令妻兒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便不是個合格的丈夫、父親!”
方武說罷不屑地掃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已是到了給高陽拆線的日子。天氣寒冷傷口不會惡化、加上高陽年輕恢復得極快,愈合的速度超過了方武的想象。
當高陽輕解羅衫,**再次呈現在他的眼前時,他依然控制不住的血脈噴張!他拼命地努力著讓自己平復下來,小心翼翼地將那線團剪斷,再細心地夾出來。
越是緊張越是容易出差子,他一不小心力度大了些,高陽痛得直皺眉頭,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方武有些自責地瞄了她一眼,不料她玉足一蹬,卻是狠狠地踹中方武的胸口!方武一個不備,從床邊跌了下去。
“你這臭婆娘!我好心幫你療傷,你犯啥子瘋!”
“本宮就是瘋了你又能怎地!你這哪是為本宮療傷,分明就是輕薄本宮!”
方武氣得不打一處來,老子輕薄你?若不是念在你的傷是因我而起,老子還真不愿伺候你這臭丫頭!
“你看你嘴巴撅得那么高,心里準是在咒罵本宮!你別夢想本宮會念你的情,別忘了本宮的傷可是你害的!”
高陽惱羞成怒,不顧自己裸露著玉體,雙手叉腰怒氣沖天地嚷道。屋里燒著暖爐,倒是不冷。
方武聽得她口風大變,聲聲不離本宮,也不知她為何性情大變。但想來也正常,這才是高陽本來的真面目嘛,往日的溫柔或許是病痛中的假象罷了。
方武冷冷說道:“我可沒心情與你胡扯,或是不想胸口爛掉,就乖乖給我幫你把剩下的線頭拆掉!”
“拆什么拆!讓它在里面,爛掉算了!丑又怎么樣、好看又能怎樣!”高陽越發暴躁起來。
“我說你發什么瘋!變丑只是小事,真的爛起來只怕你小命也不保!”方武怒道,“別以為老子不敢揍你,老子要是救不好你,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醫術不精呢!”
高陽嬌容大怒,罵道:“一個沒出息的臭伙計,懂個屁醫術!”
啪——
方武按住她,往她**就是重重一巴掌!
“嗚……你敢打本宮!連父皇也不曾打過本宮,你……本宮定要將你碎尸萬段!來人……”高陽花容失色,淚水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