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碩真來自江南,江南女子多苗條,兩人不費多少功夫便將她抬進了屋里。
方武將她往自己床上一扔,和衣往蘇羊五床上一躺,便不再言語。
“武二哥,你睡了俺的床,俺睡哪?”蘇羊五郁悶地問道。
“你要不就和她一起睡,要不就自個睡地上!”
方武自個床上的被子已被長孫浚裹著“賊人”送了出去,因此他當仁不讓地占了**的床,雖然有股令人作嘔的氣味,但也只好將就著睡了。
“俺才不跟她睡一張床呢,萬一她半夜咽了氣,俺不就是陪死尸了?”蘇羊五氣鼓鼓地說道:“武二哥你都說要將韻兒許給俺,又要俺去陪別的女人作啥?”
“我看過了,她沒外傷,一時半會死不了!”方武沒好氣地說道,他已粗劣檢查過,這個女人身上并沒有傷口,只是嘴角有些血絲,想必是受了內傷。
“水……”一聲低若游絲的呻吟。
“鬼啊——”蘇羊五嚇得驚呼道。
武二往他屁股就是一腳:“快去給她弄點喝的吧,整日大驚小怪的,大活人嚇都給你嚇死了!我困了,有事明日再說。”
第二日大清早,長孫府中的人象是不曾發生過任何事情般,依舊各施其職。就連周可找不著林達,也以不他又是躲哪偷懶去了,直到他遇上方武。
“鬼啊——武二,你……怎么還在府中?你不是應該……”
“怎么人人見了我都象見了鬼似的?大白天的哪來的鬼。對了周管事,我要是不應該在府中那應該在哪?”方武一臉迷茫地問道。
“沒……沒啥!”周可吞吞吐吐地應道,心里在盤算著,那昨晚三郎君他們痛打的人是誰?被裹在被里送到左武衛手中的人又是誰?他心里咯噔一下,難道……
咳咳,方武故意干咳幾聲,笑笑說道:“周管事,其實不瞞你,昨晚我房間真的鬧鬼啊!**和我本來睡得好好的,結果醒來發現我們兩人就睡在門口,被子都沒了一床,你說奇怪不奇怪?”
周可打了個寒顫,喃喃應道:“是有些古怪……”
周可才不信呢,眼下這天氣冷得刺骨,若是一個人真的整夜睡在屋外面,不被凍死才怪!
“對了,周管事有沒見著林達大哥?我昨夜夢見他被牛頭馬面拘走了,還打得奄奄一息,直往奈何橋推呢,他應該沒啥事吧?”方武滿臉真摯地關心起林達來,好一副同事情深的模樣。
“你是說……昨晚官兵拘走的是他?!”周可頓時大驚失色!這小子真邪門,難道說他未卜先知,會通靈不成?
“啊,昨晚官兵有來過嗎?林達大哥被拘走了?”方武一驚一乍的,難以置信地問道:“這么說來我的夢境是真的了?那他有沒有被打個半死啊?”
周可瞪了他一眼,見對方并沒有幸災樂禍,而是十分真誠,他一時也糊涂了,如此說來此子對昨夜發生之事絲毫不曉得了?
“沒……事,他應該沒事。”周可說道,底氣倒是不那么足。
“林大哥沒事就好!麻煩周管事還是讓人給我送床被子過來嘛,這鬼天氣沒被子怎么能睡得著。你說那牛頭馬面也是的,連凡人的臟被子也貪,陰間都窮成這樣了?成何體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