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好奇的天性被激發出來,長孫瓏一連串的發問,忘了面前這個可惡的家伙剛剛可是攻擊了自己心儀之人。
方武只得適當地拋出一些帶肉的料,滿足一下這好奇寶寶的好奇心。直到臨走的時候,長孫瓏才吩咐他小心一些,自己的三哥惱了他,估計是要尋他的麻煩。
方武暗道,長孫浚不是想找自己麻煩,而是已經找過了。他在自己這里吃了個啞巴虧,又豈會善罷干休?
長孫浚他并不怕,想到屋里還有個大麻煩沒處理,他多少有些頭痛!
吳王府中,剛從詔獄里放出來的李恪,有些興趣盎然地拉著楊妃在后院賞雪。楊妃依偎著夫君,心有余悸地癡癡望著對方。
“愛妃,為何如此看著本王?”
楊妃幽幽說道:“王爺您自從詩會之后,性情大變恍若換了個人,妾身心有千層疑慮,唯恐王爺責罰故遲遲不敢相詢。今王爺您愈發厲害,竟然觸碰龍鱗以致下了詔獄,不知王爺能否如實相告,以寬妾身之心?”
夫君之前溫文爾雅,舉止彬彬有禮,長安城內文人雅仕莫不以爭相結識他為榮。可是近期就是領著乳母之子去濫賭、帶著侍衛去青樓與人爭風吃醋、甚至去騷擾才女岑二娘子……這下倒好,被皇上下令逐出長安去了,誰知猴年馬月才有機會翻身。
李恪原本掛著浮浪笑容的臉,突然變得凝固起來,溫聲問道:“你留戀長安城嗎?”
“王爺到哪,哪就是妾身的家。至于身外之物,有何值得留戀的!您入獄那幾日,妾身無時無刻不提心吊膽、食無味寢不安,縱使身在長安又何曾能心安?”
李恪得到這個回應,臉上表情松懈了不少,環顧周邊見無他人,這才輕聲說道:“愛妃,這高人教我的自保之術——自污!”
楊妃愕然地說道:“您為何要自污?您何時識得何等高人?莫非是上官長史?”
李恪笑道:“上官儀?連本王的用意都看不透的人,可算不上高人。不過他是高人透露給本王的。高人就是高人,看人眼光算是不錯的。”
“如此說來,您種種出格之舉,均是為了將自己之前的賢名毀之一旦?而您故意惹惱皇上,就是為了出京去?”
楊妃發現自己看不透夫君了,這太平盛世的,夫君又深得皇上喜愛,并無任何理由要離京啊。
“人無遠憂必有近慮,懂得國家居安思危方是大才啊。愛妃你尋個日子進宮去,替本王安撫一下母妃。此次出京路途遙遠,只怕歸期難測啊……”李恪感嘆道。
楊妃欲要再問,見李恪并沒要深談的意思,便知趣地收起了話題,兩人只是盡情地享受那份溫情。
一個侍衛在侍女的陪同下,匆匆走進來稟報,說是個有下人打扮的人,在府外鬧著要見王爺。
那侍衛見李恪一頭霧水,連忙解釋道:“屬下問那人,他說是孫猴子派他過來的,口口聲聲說王爺您一定會見他的!若您不想見,小的去打發他就是了。”
李恪一聽,正色道:“速將他領進書房!”
第二日,方武一大早便出了府,直到午時將過才回來。
方武剛跨進府門,周可笑嬉嬉地迎了上來:“小武哥,我剛得了些新鮮羊羔肉,這不想和你喝上幾杯,尋遍整個府不曾想你出去了才回來。”
“周管事客氣了,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周管事這么熱情我可受不起啊,酒就不喝了。”
周可將他一摟,熱絡地說道:“天寒地凍的,只是喝上幾杯驅驅寒,我能有啥惡意不成?難道小武哥看不起咱周某?”
方武笑道:“我可怕你在酒中下藥啊!”
這年頭誰知道有什么毒藥迷藥之類的,方武又不懂得辨別。
周可呵呵一笑,硬是將他往廚院推去。沿路遇上些侍衛和侍女,方武問道:“這些侍衛不會是周管事領來抓我的吧?”
周可尷尬地笑道:“小武哥盡會開玩笑!吳王近日來離京,特意來辭行的,他們是吳王的侍衛侍女。想必吳王是要見四娘子,被擋了回來。”
“這吳王總打四娘子的主意?”方武饒有興趣地問道。
“哼,吳王敢有這個膽子才行!他無權無勢又娶了正妃,憑何敢窺覷四娘子!他只是仰慕四娘子才學,經常說是要和四娘子切磋一下。罷了”周可不屑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