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龍哥!你聽我解釋,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只是,任憑蕭宇軒如何旁邊解釋,王大龍都理也不理他,被惹得煩了,也不過是回了句“咱們只是朋友標準有問題,就當是社會上合租的陌生人唄,你非要跟我解釋干什么?認識不過小半天,咱們的‘友情’,讓你這么不舍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卻是也沒什么好說的了,蕭宇軒只覺得眼前無光,仿佛要暈過去一般。
自己的父親,和許多同鄉人一樣,是借民間貸款炒房子的,自小他就擔驚受怕,生怕房價炒的不夠快,讓自己家破產。
雖然家里一路過來算是成功,也賺了許多錢,但那種不可靠性,已經深深的影響到了他。
來藝校,一方面是想當明星,更重要的,卻是想在這個特殊的圈子里,建立個關系網,但凡搭上哪個權貴子弟,自己家才能徹底安心。
似乎上天也在幫他,兩個舍友,似乎一個比一個家里牛批,不在意一切的樣子。
結果,一天得罪兩個……
心里越發恨起白純來,覺得一切都由白純而起,偏偏走了一路,又無奈的覺得兩個都不能得罪,連臉色都不能給人家。
“我怎么就不是貴二代呢?我要是的話,哪還在乎這兩個人做不做朋友?
什么王大龍,狂什么狂,還我蠢,要不是你家里有點背景,就你這個死胖子,你看老子路上看不看你一眼!
什么白純,不就是仗著家里厲害,自己還有兩份姿色,還拒絕這個拒絕那個,裝什么裝!”心里越罵,越是煩悶,回到自己屋里,見王大龍面色自若的在客廳彈吉他,解釋對方又不聽,心里更是郁悶到了極致。
……
白純和小草聊了會,又買了點生活用品,路過剛才的燒烤店,心里一動,要了幾串不加調料的尻雞胸肉之類,周圍尋了個寵物醫院,又搞了點貓糧貓罐頭,弄了個食盆。
回去宿舍,果然見外面黃花大貓又在附近溜達了,看到自己,試探地叫了幾聲。
白純放下袋子,把燒烤給它放碗里,放到防盜窗的平面上。
在這棟樓上,學校明顯很友好,一個防盜窗還不是直接蓋死窗戶的那種平面鐵欄,而是箱體式的,向外突出個平臺,可以養花曬鞋之類的。
此時放個紙殼墊著,就成個黃花貓可以活動的平臺。
雖然還有些警惕,開始還不敢過來,但食物的香氣一直誘惑著它,見白純坐一邊開始自顧自彈古箏,小心地跳上窗臺,沒幾秒就埋頭大吃起來。
它身軀不瘦,但卻餓的厲害,吃起雞胸肉來,連屋子里多了個胖子看它,都不在意了。
王大龍本來想討兩個烤串,沒想到卻看到這一幕,瞧了瞧桌子上的貓糧,再瞧瞧隨意彈古箏的白純,終是沒有忍住:“你要養這流浪貓?”
“不放進宿舍養,只在窗戶這投食,不會影響到宿舍整潔的……”
話沒說完,王大龍就擺手道:“我不是那意思,勸你一句啊,收養流浪貓又風險,它們對人類很警惕,而且容易傷人。你要沒太多精力,又想養,最好還是買寵物貓,又漂亮性子又養的熟……”
“就沒事投個食,不算養……”白純邊說邊彈,一首管蕭類的《天草二十六》由古箏彈起來,效果便差了幾分,需要白純慢慢調整曲調。
黃花貓把碗舔的干干凈凈,看了看屋里的白純,一蹬腿跳出去,只留下一個光滑溜溜的食盆,果然顯得很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