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經歷的多了,一只竹笛,吹的悲而不傷,盡顯太史侯的心性。
但與他對奏的張櫻晚,卻沒有那么深的感慨了,箏聲柔膩,一應一答,只覺得心里說不出的甜蜜,看著白純,心里越發喜歡。
不過,這首曲子本來就不是哀曲,她這樣彈奏,多數人也聽不出來,反而因為她的琴藝嫻熟而不時叫好,顯示出這些家伙沒文化的一面。
一曲終末,全場掌聲雷動。
中年女人長舒了一口氣,轉頭笑道:“你兒子確實優秀,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心性,難怪在學校里有那么大的名聲,讓那些沒出息的丫頭片子心心念念,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白媽聽得欣喜不已,忙謙虛道:“就是平日里皮了點,帶著兩個小的,鬧騰的家里雞犬不寧……”
中年女人搖了搖頭:“年輕小孩活潑點好,心眼不壞不走錯路就沒什么大礙,大哥大嫂,我叫石城,京里做點小買賣的,挺喜歡你兒子的這首曲子,一會咱們和你兒子合個影怎么樣?”
聽到她一個女人家,竟然叫“石城”,白媽就知道這是一個“望女成鳳”家庭出來的女人,對她就十分地羨慕,猶如描紅繡花的閨房女子,看到了花木蘭這樣的巾幗英雄。
白爸自無不可:“行!這大白表演也表演完了,咱們去后臺找他去!”
石城點了點頭,幾個人起身,也懶得聽臺上評委說的什么“曲聲過于平淡,四人形象設計不夠出眾,但xxxx”之類的套話,一個個明明是來看節目的,卻不知從哪學來的風氣,把自己當成了中心在那盡情娛樂。
幾個附近的人,頓時轉頭的轉頭,低頭的低頭,只是在昏暗的座席處,不怎么顯眼。
小草心虛地抬頭,拍了拍胸口,也不敢再做停留,直接就溜了,找車回轉學校。
白爸白媽給她的壓力有點大。
石小萌也是心有余悸,看到自家母親全身不自在,想了想,也是不再停留,往家里趕去。
……
而在更前排的龔天雪,就沒有這么多復雜心思了。
今天一下班,她就直接離開,懶得去聽領導什么廢話,連電話都關了,直接就來到了學校,只為來看白純的表演。
昨晚親眼看到一個社畜被逼的跳樓,她仿佛也看透了些什么,不管一切地來了,覺得自己除了白純,已經無欲無求,對于錢和工作,都看的淡了。
“沒白來,白純他是越來越優秀了……”
就在龔天雪起身同樣想去后門找白純說說話時,前面兩個學生的話,卻讓她整個臉色都變了。
“嘖嘖,不愧是古典音樂班的國寶,二十多個女生里唯一的獨苗,這吹功,難怪那么多女生喜歡他!”
“可不是!不過那個石小萌怎么這次沒動靜了,她不是一直在追白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