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資！”
拳師們被拳師李勾起八卦之心，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你們說的都沒錯，只不過……”對于這群人的回答，李嘯天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你們還有一點沒說到。雖然武道一途，天資，功法，武兵，勤奮，以及運氣都非常重要，但都遠遠不及一樣但凡武者人人都有，卻又必不可少的東西！”
“那是什么？”眾人好奇道。
李嘯天輕輕一笑，指了指眾人腹下三寸，似乎故意一般，高聲說道，“那就是武道的基石——真氣。武道之力由無到有，反反復復，都是為了打磨壯大真氣。如果武者少了真氣，即使修煉得再勤，也不過自殘身軀。練的越勤，死得越快。”
“李頭，難道你是說？”眾人反應過來，悚然一驚。
楚風面色一寒，臉上也不知是悲是笑，“這家伙……”
“沒錯！”看著眾人反應，拳師李頷首一笑，拉開了嗓子，“以風少爺的身份自然沒有咱們的煩惱，要天資有天資，要功法有功法，靈藥更是任意的挑。可惜，日前家族大比，陽少爺那一腳，可不僅僅是把風少爺踢下擂臺，也把風少爺的氣海打破了。如果不是族長及時出手的話，恐怕咱們今后都見不著風少爺了！雖然這件事情對于風少爺而言，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對，我看風少爺剛才的氣色不錯啊！”另一個小廝回頭一眼道。
李嘯天輕輕一嘆，臉上又是嫉妒，又是幸災樂禍，“那是族長肯下本錢，各種靈藥不停地滋補才保住一命。不過，重創的氣海卻是沒可能修復的了，看風少爺的模樣，似乎也沒了往昔威勢，恐怕渾身真氣無處歸宿，已經散溢，再也沒法練武了吧？”
“什么？”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沒辦法練武，這在以武為尊的玄武大陸意味著什么，即使他們不過是武者最最底層的小廝，也非常清楚。
開頭接話的李二狗似懂非懂，忍不住好奇的攤起頭來問道，“沒辦法練武，難道氣海破碎了就不能補嗎？咱們楚家……可是晉陽城第一家族。”
“補？你小子以為氣海是你家那口大鍋，還是你昨天扔掉的破衣爛裳，說補就補的！”
拳師李天打量一眼眼前這個自己同村的后輩，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在這玄武大陸上，老子還從沒聽說過有誰氣海破了，還能補回來的。”
“李……李叔，我就說說而已！”二狗子神色有些畏縮。
李嘯天冷哼一聲，“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在楚家……要叫我李頭！”
“是，是，我知道了，李頭！”
李二狗連連應是，但是說話的時候，卻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偷偷的看了眼不遠處的楚風，對方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眼中不禁閃過一抹惋惜。
雖然在此之前，他并不認識楚風，甚至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的看到對方真容，但在來楚家的路上，對方的天才之名，他卻早就已經如雷灌耳。
三歲育氣，到達常人至少需要十年積累，才能夠突破外在力量，有外而內的境界。
九歲打破九條靈脈，到達常人至少需要十五年積累，才能蛻變而出的武道之力的極致。
十六歲更是達到練氣六段，孕育出尋常武者渴望而不可及的武道意志。
沒想到這樣一個驚才絕艷的人物，今日竟然因為一次小小的意外而落入這步田地，實在是可惜可嘆。
拳師中雖然有李二狗這樣的淳樸之輩，可大多都是拳師李這樣的幸災樂禍之輩，看著楚風，對于他身上的可憐遭遇，津津樂道，議論不停。
直到一群人中，當然也有一些族長一系的支持者，他們似乎實在看不下去，仗義執言的站出來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就別酸了，我看人家風少爺再怎么落魄，也是咱們的大少爺，要族長聽見了你們剛才那些零零碎碎的話，恐怕非得扒了你們皮不可！”
“哼哼，族長，就那個后繼無人的家伙……”
李嘯天冷哼一聲，似乎在他的背后，有什么倚仗，就連對平日里威嚴已久的族長，也都不怎么感冒。
眾人大吃一驚，有意無意的，一群人微微遠離了他一步，而心意相反的另一群人，又悄然靠近他一步。
于是有意思的現象出現了，明明只是一群微不足道的小廝而已，卻隱隱分出了兩個團體。還有一群沒什么動作，似乎什么也沒看出的零星拳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