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你也猜到了,我特異來此,是為了茹兒身上的婚約,望楚兄看著蓉妹的份上,不要為難!”張燁淡淡的說道。
張茹似乎吃了一驚,沒有想到老者是因為這個帶她過來的,聞言抬頭看了老者一眼,目光之中,充滿了質疑。
明明在此之前,他不是說的這個的!
楚人一目光一凝,似乎有些生氣,但心中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苦笑一聲,便把心中情緒按捺下去。
最后楚人一只能微微一嘆,咽下心中五味雜陳,臉上自始至終保持一股淡淡的態度,似乎不以為然說道,“張兄,何出此言?既是蓉兒血親,楚某豈有不應之理。婚約之事,當初本來就是一句戲言,實在當不得真!”
楚家雖然在晉陽城有一無二,但是別說兩宗一閣的丹霞宗,便是比帝都張家也略有不及,張燁既然求來,楚人一雖然惱火,卻也只能忍耐著。
而且他也明白,以楚風的情況,這婚事真成了兒戲!
楚風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看著,心中忽而靈光一閃,“這便宜老爹多次提及張家,莫不是原身母親的娘家,是啦,原身的母親不就是姓張,單名一個蓉字。看來徐老沒騙我,這帝都貴客果然與我有關,只是不知他們來此有什么目的?似乎有什么婚約,希望不要那么狗血才是!”
張燁搖了搖頭,猶豫片刻道,“說來這件婚約還是我家老爺子,愛屋及烏,主動提出的,如今單方面的毀約,已是我張家的不是。不過小茹修習丹道,需要根性至純,與其坐著有名無實的夫妻,苦了賢侄,不若我們在這之上取個折中的法子。只是希望楚兄能夠理解,莫要見怪?“
“張兄,敢問如何折中?”楚人一并不是非常愛面子的一類,十二年前,他帶著兒子去張家為張老爺子拜壽,答應下這門婚事,自然是想為先天不足的楚風,尋一個靠山。婚約的本身并不重要,他只想自己撒手人寰后,護得楚風周全。
張燁淡淡的說道,“既然茹兒無法一盡夫妻之道,我另有一侄女,如今待字閨中,正好與賢侄相配。不若咱們繼續婚約,讓我這侄女代替如何?”
“換婚?張兄,卻是勞駕你了,不過,我家孩子已經是先天不足,武道之路已盡,那孩子若是鐘秀,還是不要耽擱他了,只希望張兄能夠看在咱們兩家往日的矯情上,提攜犬子一馬即可!”楚人一淡淡的說道,對此并不抱有什么希望。
張燁嘆息一聲,“楚兄,你……”
“不必多言,張兄,非我埋怨,而是犬子真的資質不足,你剛才也試過,氣海乃是武者最重要的根基,代表著武者上限,與其造成未來兩個的痛苦,不若學會放手吧!”楚人一擺了擺手道
張燁嘆息道,“多謝楚兄體諒,我看不若找個機會,讓他們見上一面,至于這結果,隨緣便是!”
“還是張兄想的周到!”楚人一心中總算好受了些。
楚風輕輕一笑,忽然說道,“等一等,我有話說!”
“住口!”楚人一以為楚風年輕氣盛,連忙阻止道。
張燁輕輕一掃,只見他從容不迫,心中非常好奇,“賢侄,可有什么意見,此事是以你為主,有什么話,但說無妨。”
“以我看來,不若把這婚約,換做一個引薦的機會。小茹妹妹不是拜入丹霞嗎?在下也對丹藥一道,深感好奇,說不定還能從中找到補足殘缺的丹藥,故此晚輩斗膽,肯請張老給我一個引薦機會!”楚風拱手一禮,臉上不卑不亢。至于為什么忽然想要這個,當然是剛才一番見聞讓他意識到,家族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上多么渺小,而晉陽城又是何等的落后。
如果他想要快速恢復實力,必然需要一個更好的環境。
“風兒,你怎可如此說話?”楚人一大吃一驚道。
張燁擺了擺手道,“楚兄,莫要遷怒!此事不過是舉手之勞,賢侄想的太過嚴重,婚約之事隨緣即可。既然賢侄想去丹霞宗,我代為引薦便是!”
“多謝張老!”楚風松了一口氣,他自然不是為了丹藥之道,而是為了跳出楚家這個泥潭,接觸鼎立于家族之上,那些神秘宗門,見識一下這個世界頂端的力量,管中窺豹,伺機卷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