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遲疑一下,“這樣不好吧,隊長,要不上報吧?”
“上報你個頭,你這混小子,要不是上次你多嘴,老子怎么淪落到在這里守門?”
大漢氣急不已的說道,這守門看似有前途,其實是盯得最緊的一道程序,完全沒有一點油水,而且日日夜夜,風吹雨打,哪有當初管理長街的秩序輕松,不但有一群人孝敬,累了直接坐邊上歇腳。
青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隊長,對不起,下次絕不亂說話了。不過,這些人真的只是買藥嗎?”
“你看你,還問?”大漢給了青年一個冷眼,他如何不知道這不正常,但是還是不要自找麻煩為妙。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人群之中傳來一陣嘩變。
兩人連忙停下閑聊,定眼一瞧,只見一襲黑衣的神秘男人,不緊不慢的朝著市坊大門走了過來。
擠在前面的人也不乏武者,有人看不過眼,試圖阻止這男人插隊,沒想到這人就像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死死攔著,一晃眼又從縫隙過去了!
“周叔,似乎有變故?”
市坊對面的茶樓中,一個黑發青年也不吃早點,目光緊盯坊市,見黑袍人出現,立時叫出了聲。
周翁微微一愣,旋即緊張起來,“難道是我們計劃已經被察覺了?”
“等等,好像不是搗亂的!”
青年很快否決了周翁的說法,完全沒有剛才的緊張。
周翁好奇不已,到窗邊一觀,喃喃道,“此人是誰?看他的打扮,似乎也不像蕭家和林家的!”
“看他藏頭露尾的模樣,說不定也是跟我們抱有同樣想法的人呢?現在的藥材還不如路邊的雜草,拉升價格,即使一點點的波動也足以賺個飽!我想若非沒人敢得罪林家和蕭家,都不必咱們出手,我們只需把消息放出去,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青年自信滿滿的說道。
何況此人一看就不普通,怎么可能會為蕭家和林家做事!
周翁皺了皺眉頭道,“你還是太年輕了?雖然此人不是蕭家和林家的走狗,但是誰能保證他不是敵人?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明之,你快快回去通知楚執事,事情有變,讓他多派幾個人來!”
“這是這樣會不會引來麻煩?”楚明之擔憂的說道。
周翁想了想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再者即使被認出來,我們也可以賠禮,總比什么不做要好!”
“還是周叔想的周到!”楚明之豎起一個大拇指,咧嘴一笑,拿了幾個早點,便屁顛屁顛下樓!
剛才的兩名守衛看著黑袍人風輕云淡的走來大門處,越來越近,快到大門,再也無法保持沉默。
兩人連忙上前一步,年長的大漢說道,“這位大人,市坊還沒有開門,你擠進來是有什么事嗎?”
“時間……已經到了!”黑袍人沙啞著聲音,旁邊一指。
兩人回頭一看,只見在他手指落下的瞬間,日冕長針漆黑的影子,也在這一瞬重合,落在白線上。
“好精準的……直感!”兩人大吃一驚,都不知道如何來形容,這種神乎其技,好像一開始就算好了的力量。
想到這里,兩人不由細思極恐,心底一陣透心涼,自然也不敢多久得罪,連忙客客氣氣,甚至看起來有些卑微的說道,“這位大人,實在是抱歉,如果一定要進,還請這邊來!”
當下兩人也沒有猶豫,說著,便一左一右推開大門,神色就如兒孫一般恭恭敬敬的在前面為黑袍人引導。
“不必如此,我只是看看而已!”楚風哭笑不得,只能冷冷的說道。
而后也不管兩人如何,就這樣保持剛才的人設,大搖大擺的走進市坊大門。
看著黑袍人的背影逐漸遠去,直到消失不見,青年不由狠狠松了一口氣。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
青年一拍大腿,痛心疾首的說道,“不好,隊長,我們剛才忘記收入門的錢了,還有……!”
“錢,錢,錢,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大漢不等青年說完,就不成器的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