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狂冷冷一笑道,“老東西,剛才林兄在前面攔著,我沒找你算賬,現在倒好,你自己跳出來了。”
“蕭狂,這里是我林家,不是你蕭家,容不得你撒野!”林宏志冷哼一聲,身邊擠出一個侍衛。
蕭狂冷哼一聲,不屑道,“很好,你打算跟我來硬的是吧?我蕭狂沒啥特長,就是拳頭特別硬,還有記性特別好。你孫子驅使劍傀,殺我手底下的兄弟之事,如今便合在一起算個總賬吧?”
“哼,胡說八道,什么劍傀,我孫子最近也不過才摸到武道六重天的門檻,怎么殺了你們蕭家的傭兵團?蕭狂,你倒打一耙,也得講個邏輯吧?”林宏志冷哼一聲,反口道,“明明是你們蕭家欺人太甚,將我那苦命的孫兒打得殘疾,站都站不起來,反倒誣賴我孫兒殺了你手下?”
“好,好,好一個胡說八道,好一個倒打一耙,好一個誣賴,真是好啊,數年未見,林宏志你這些鬼心思越來越重了啊。膽子也越來越大,是不是仗著天劍宗那位,就以為我不敢動你嗎?”蕭狂冷冷一笑,身上血獅漸漸浮現出來。
林宏志連忙一退,“哼,你自己有鬼,反倒誣陷于我,若是你是清白的,那你可敢來一個對峙?”
“什么,對峙?”蕭狂冷冷一笑,雖然身上宛如猛獸一般暴躁,但是一舉一動,莫不是坦坦蕩蕩。
林慕森擺了擺手道,“好了,大長老,這件事乃是我的家事,你下去休息吧。至于昨夜之事,我會派人調查,在結論出來前,就不要添亂了!”
“哼!”
事關自己的未來,林宏志怎么可能答應,擺了擺手道,“林慕森,你身為林家之主,卻偏向外人,就連當堂對峙都視而不見,究竟是何居心?”
“哼,事情如何,你比誰都清楚,還用的著對峙?”林慕森冷哼一聲道,“至于我的決定,我自有考量,勿要吵鬧。否則這林家你還是我做主?”
“呵呵,自然是你做主,不過……”林宏志招了招手,背后林家子弟如潮水一般,左右讓出一條道。
林奕曦微微一驚,心中暗道,“這老不死要做什么?”
“幾十年了,還真是一次機會都不放過!”林慕森悠悠一嘆,面上卻不為所動,倒不是他真的怕了林志宏這個長老,不敢撕破臉皮。而是他細下想來,蕭家之人野心勃勃,終究是與虎謀皮,等請走了天劍宗那位,這邊恐怕就請神容易送神難了。有女兒的關系,他們更是名正言順。
“爹,你可要我兒做主啊!”思想間,一聲哭喪傳來。
蕭狂哈哈大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小氣包啊!”
“哼!”林慕器冷哼一聲,推著一個輪椅走上前來。
林奕曦看了眼輪椅之上,訝異道,“這不是林海嗎?”
“嘎吱,嘎吱!”
木輪在地上轉動,發出一聲聲擠壓和摩擦的聲音。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數十道目光交錯,聚在一起。
林慕器哭喪著一張臉,推著輪椅,緩緩走入大廳。
蕭狂哈哈一笑道,“小氣包,你兒子這是怎么了?”
“哼!”
林慕器冷哼一聲,心中更是不快。他從小就被蕭狂欺負,打又不是這畜生的對手,也只能哭泣,而這人一看他哭,就罷手了,到了最后更是不屑動手,他自然哭的更勤。也因此,別他叫做小氣包,愛哭鬼,而他名字之中,有一個器字在內,小氣包的綽號,就一直黏在了他身上。
雖然如今已經沒人敢在他面前,提及這一段血淚史,但是這個罪魁禍首,卻是領悟。適才聽他張口閉口就小氣包,林慕器心中隱隱暴跳如雷。
林宏志眼中流露一絲失望,一閃而逝,“蕭家小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孫兒如何得罪里面林家,你們竟然廢了他的武道之基,就連先天元氣也奪走了。如今形同廢人,若非老夫不惜靈藥,如今恐怕早已經一命嗚呼!”說著似情到深處,尾音一落,就已嗚嗚哭泣,老淚縱橫。
林家子弟只覺心中窩火,看向蕭家之人蠢蠢欲動。
“不好,絕不能讓他挑唆下去!”林慕森大吃一驚道,他本來就已經高看林宏志了,沒想到此人比他想象的還要鼠目寸光,如此一招,便是破壞了他和蕭家聯姻的可能,卻也很可能讓兩家自相殘殺,空耗力量,簡直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