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慶頗有歉意看了莊齊一眼。
這陳善博是城里公子,頗有勢力,兼之在書院讀書,若是得罪他,荊慶還真怕妹妹的文道之路會被作梗。
荊瑩看到陳善博卻是臉露嫌惡之色。
她前幾日去城里,見到了陳善博,便覺得這人眼神色瞇瞇的,不是好鳥,果然今日便找上門來。
荊慶說道:“善博兄,怎么數月沒聽你有消息,今日就有門路了呢?”
陳善博笑道:“本來呢,書院規定是很嚴格的,我這也是四處拜訪而無果效,好不容易這兩日想到一個法子。”
“哦?什么法子?”荊慶疑惑看著陳善博。
“那我就直說了,書院有條規定,就是每名學生,可以有一名陪讀丫鬟,我可以將這名額讓給令妹,那她就可以一同在書院旁聽學習了。”陳善博說道。
“果然是禽獸。”莊齊心里想著。
陳善博打著什么主意,是男的都能猜到。
荊瑩若是作為丫鬟,與陳善博同住一處,接下來會怎么樣是很顯明的。
荊瑩搖頭道:“不必了。”
陳善博勸道:“荊瑩你放心吧,我心中一片皎潔,絕對沒有非份之想的。”
荊瑩啐道:“不要,我已經有老師了,不用去書院學習了。”
陳善博臉色一變:“你有老師了?是誰?”
荊瑩一拉莊齊衣角說道:“他就是我老師。”
陳善博認真看了看莊齊幾眼,隨即笑道:“你說笑了,他沒有文氣在身,未入文道,如何能做你老師。”
荊瑩說道:“什么文道不文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從莊齊教導的學了很多。”
陳善博看著荊瑩與莊齊神態親昵樣,心頭一把惡火升起。
他搖頭道:“這人就是冒牌的,多半是來騙吃騙喝的,你不要受騙。”
荊慶眉頭微皺,若不是他曾經被莊齊一詩破境,他也會懷疑莊齊是否是讀書人。
但事實擺在眼前,莊齊就是有那實力,陳善博這樣說,讓荊慶頗為不喜。
莊齊也是一愣,這說好的讀書人的風范呢,這才幾句話就翻臉罵人了,要不要這么膚淺啊?
陳善博繼續說道:“莊齊我問你,你讀過哪些圣人之言,名家之作,且說來聽聽。”
他一臉鄙視,等會莊齊說讀過什么,他就考考其中內容,先揭穿莊齊是個騙子。
莊齊說道:“我讀過什么?那你可聽好了......”
“孔子、孟子、老夫子;四書五經,易春秋;左傳、詩經、風雅頌。”
陳善博一臉矇了!
本以為莊齊會隨意扯幾個圣人著作,沒料到莊齊這么大膽,居然杜撰一些書籍。
這些書籍,陳善博一本都沒聽過。
莊齊內心卻是底氣十足,要比文學,他受了18年文學教育,干貨十足,誰怕誰啊!
“胡說八道!”陳善博大喝一聲。
“我問你,那孔子,孟子,里面內容是什么?”陳善博問道。
“孔曰成仁,孟云取義。”莊齊信手拈來,毫不吃力。
陳善博眼睛一亮:“何謂仁?”
他覺得莊齊這可是撞槍眼了,仁義之道在三圣著作最多,不信莊齊說得出什么所以然。
“克己復禮為仁,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焉。”
陳善博有些一愣,他內心深處感覺莊齊說得好像有些道理。
忍不住問道:“如何克己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