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大力沉,出手就沒有任何留力,工兵鏟硬生生的砍在了野豬的頭頂,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野豬的兇狠全部被激發出來,但在這里,已然沒有了它能夠繼續發揮的機會。
周樂側身,避免野豬的正面,再一次掄起工兵鏟,照著它的脖頸處砍了過去。
工兵鏟直接砍了進去,卡在里面,周樂隨即松手,左手的砍刀,照著它的腹部位置,從下至上,狠狠的撩砍了一下。
能感覺到不是全面的割裂開,他也沒在意,人向后退了幾步,在月光下盯著那頭在原地不斷的掙扎的野豬,鮮血很快就將它整個染紅,那工兵鏟深深的卡在脖頸之間,頭部、脖頸和腹部三處流血,十幾秒之后,野豬就只能是在地上抽搐著,保持著它還沒有斷氣的姿態。
周樂并沒有著急走上前,而是轉而盯著不遠處,他聽到了一些聲響,也隱隱綽綽的看到一些什么,他沒動,任由那些異常動靜從自己周遭消失。幾分鐘之后,野豬早已一動不動,周樂依舊沒有上前,又等了有十分鐘,才上前,先是抓住了工兵鏟,狠狠的扭動,野豬依舊沒動靜,這才確認它已經成為了自己的食物。
回到營地,將沒有用到的繩索拿過來,將其捆上,拖拽著,感覺到差不多有接近二百斤,繞過營地,一路拖拽到小溪邊,這個時候天已經隱隱有一絲光亮。
“處理野豬肉,就不給大家看了。”周樂關閉了攝像頭,他也不是專業的,也不可能處理的那么好,畫面肯定是不能播出,浪費也是必然的。
借著脖頸砍斷了一大半,直接將整個頭砍掉。
劃開肚皮,里面的東西一樣不要,周樂可沒心情在這樣的環境下去細致想一想什么是美味這件事。
四個蹄子,兩大扇的野豬肉,是他最后保留下來的,剩下一些邊角余料和骨頭之類的,直接就地掩埋,血跡順著小溪沖刷干凈,此時天已經大亮,他的新一天將會帶著美食去迎接。
穿著皮夾克,也顧不得被蹭得油乎乎,周樂扛著處理好的野豬肉回到營地,將固定的拍攝設備打開,給大家展示一下他未來將會無需擔心的食物儲備。
“現在隨時隨地能夠用到的水源很重要,還有這些肉,虧得我帶了一整袋的鹽過來,可以挑選一些做臘肉,保存到以后再吃。”
一大早,烤豬排,肥油被烤出來落在火上面,茲拉茲拉的助燃。
“以后得專門收集一些豬油,今天第一餐,奢侈一下,這些豬油就不要了,以后做菜或是助燃,這可都是好東西。”
滿手是油的拎著烤好的豬排,盡管只有鹽這一味的調味料,原始的氣息和味道是最迷人的,幾天來清湯寡水,這一頓的油膩除了香之外再無其他感受,吃到飽,然后一動不動的躺在睡袋之上,帳篷側面全面掀開,讓初升的朝陽能夠將這里的潮氣驅散。
吃飽了,躺了半個小時,周樂就閑不住了,拎著工兵鏟,大體積算過差不多四十米,在斜上方的小溪,挖出一條直通營地的水道,能夠使用多久能有多么干凈,現在暫時顧不得了,先挖過來再說。
換成沒有普通人,這絕對稱得上是大工程,都別說清理地面和挖水道,光是彎著腰個把小時,也會累到叫出聲來。
“有水,就幸福了,努力加油,我連野豬都弄死了,還有什么完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