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采石場,這里就是道路盡頭的山村,很可能幾里地之外的路都不修了。
這樣的村子自然不會很富有,老式的村居房子,位于路旁,也沒有正兒八經的圍墻,這里也沒有多少外人,大門大白天也不會關閉,路旁的木頭椅子很破,還有粗木樁子和適合坐著的石塊,能看得出來這是常年有人坐著而形成了一些痕跡。
這可能是村子外面的第一家,倉房位置被改造了成了小賣部,老舊的貼紙還在。
在門口處的路上,有人躺在地上,周遭噴濺了一些血跡,還有一個女人房子的門口尖叫,有兩個上了年紀的男子,一個拿著鐵鍬,一個拿著大竹掃帚,正在拍打著試圖驅趕造成這一切的元兇。
一頭野豬,成年沖起來撞人的野豬,人類是沒有什么反抗能力的,它所展現出來的殺傷力,也足以致死。
這是周樂最開始看到的,在他奔跑過程中,那野豬不再去攻擊躺在地上的人,轉而要沖向兩個解救的人。
保命是每一個人下意識的本能,救人在整個優先等級方面是落后于保命的,兩人分別散開,一個跑到倉房遠端的土包,一個向后撤盡量遠離野豬,手里的鐵鍬此時不再是救人的工具,是他認為可以確保自己不被攻擊的武器。
那一直喊著救命的女子沖了出來,一眼望過去就知道,這要么是夫妻,要么是最直系的血緣關系,否則不會在這樣的時候還有勇氣沖出來。
周樂大吼臟字,他拼盡全力奔跑,順勢將之前干脆忘記從身上卸下來的背囊,一抖身子,順勢在右手方面褪下來,右手直接掄著背包,向著那頭野豬砸了過去。
二十幾米到近前,以周樂的奔跑速度,真的是眨眼之間,可就在這眨眼之間,那野豬已經沖了起來,盡管只是一米多的沖刺,卻足以讓它將之前喊著救命的女子給撞倒在地。
現實里撞飛是沒有,可撞倒有時候更為殘酷,野豬將女子撞倒,它的兩只前蹄落地時,先踩了一下女人的身體,才找到落地的平衡。
距離遠,看得還不真切,距離近了看到,那是真的疼。
女人吐血,身體蜷縮,痛苦的哀嚎,那邊地上的男人從周樂過來看到的時候就沒有動過。剛剛兩個拿著鐵鍬和掃帚驅趕野豬的人,并沒能阻止它小范圍的用嘴去拱這個男人,地上的血跡從噴濺到聚堆,慘狀讓人不得不去憤怒。
周樂的背囊內裝著要跟老鄉換食物的東西,裝得滿滿,足有四十多斤,憤怒之下出手的周樂,這個時候恨不得有多大力氣使用多大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