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令行走在水面上,就像走在陸地上一樣,水面只留下一道道波紋。
張青一邊踩水,一邊看著走過來的陳縣令。
陳縣令板著臉走到張青旁邊,質問他:“你是干什么的?竟敢擅自進入洗心湖!”
他又看了看漂浮在水里的白菜,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氣不打一處來地道:“還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丟進水里,簡直是混賬!”
張青不認識陳縣令,再加上他還在氣頭上,他一只手抱著幾棵大白菜,一只手在水里劃動,讓身體保持平衡,道:“你管我是誰!”他說完又繼續在水里撈白菜。
陳縣令繃著臉慍怒地瞪著張青,怒斥道:“大膽,竟敢頂撞本官,滾出去!”
陳縣令說完,生氣地揮了一下手,張青和他的白菜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水里揪了出來,然后貼著水面飛向岸邊。
張青大叫著落在了岸邊的草地上,他的那些白菜也紛紛滾落在他的周圍。
周圍的修煉者看見他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紛紛大笑起來。
張青全身濕透,他從地上爬起來,發現白菜全被摔爛了,變得怒不可遏,指著走到岸邊來的陳縣令嚷道:“你賠我白菜!”
旁邊馬上跑過來兩個衙役,一人扭住了張青的一條胳膊,把他壓跪在地上,喝道:“大膽刁民,竟敢頂撞縣令!”
張青一聽剛才那個人是縣令,就一邊掙扎一邊大叫:“這是什么縣令,不分黑白,冤枉好人!”
衙役正要把張青押走,陳縣令卻道:“放開他。”
張青從衙役手里掙脫出來。
陳縣令走到張青面前,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張青揉著肩膀,愛答不理地道:“張青!”
“張青?”陳縣令開始仔細打量張青,又問,“你是不是還有個弟弟?”
“是又怎么樣?”
“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張運!”
“原來你是張運的哥哥。”
張青聽陳縣令提起了張運,覺得有些奇怪,“你問這個做什么?”
陳縣令的臉色變得非常嚴肅,不過他并沒有回答張青的問題,而是指著地上的白菜道:“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青道:“我怎么知道?有人故意捉弄我,大家都看到了,不然我怎么會平白無故跑到這里來?”
陳縣令思忖了一會兒,轉身對湖邊的修煉者道:“是誰做的,給我站出來!”
修煉者們互相看了看,小聲議論著,沒人站出來。
陳縣令道:“最好主動承認,一旦讓我查出是誰干的,我就取消他的修煉資格!”
話音剛落,伍大鴻慢慢地走出人群,朝這邊走來。
“是我做的。”
陳縣令臉上略過一絲驚異。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伍大鴻道:“回稟縣令,張青的弟弟張運在兩年前洗心的時候偷走了我的靈力,導致我洗心失敗!”
陳縣令聽后,臉色變得更加凝重,道:“簡直是胡鬧!當時都已經查驗清楚了,張運沒有偷你的靈力,你還一直揪著不放!再說了,他哥哥與此事無關,你為何要把氣撒在他哥哥頭上?”
伍大鴻道:“大人,張運的事情明明證據確鑿——”
“好了,別說了!”陳縣令打斷伍大鴻,“今日是你的不對,還不趕快給張青賠禮道歉!”
伍大鴻不可思議地瞪著陳縣令。
伍大鴻的爺爺在青山府任重要官職,他父親伍心源又與陳縣令私交甚好,陳縣令雖然很生氣,卻也不得不有所顧忌,便催促道:“還不趕快道歉!”
伍大鴻氣得臉色通紅,倔強地站了一會兒之后,便有氣無力地對張青說了句“多有冒犯,還望見諒!”
張青本來想好好教訓伍大鴻一頓的,只是礙于陳縣令在旁邊,他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便道:“道不道歉無所謂,但我的白菜你得賠吧。”
陳縣令見洗心時間快到了,他還要去開啟洗心湖,就走到伍大鴻旁邊,低聲訓斥道:“還不趕緊賠人家東西!”他說完向湖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