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的衣服與一般修煉者和先生的衣服不一樣,他們穿著青色的長袍。
魯美利見了,低聲嘀咕道:“這些人怎么又來了!”
張青問站在旁邊的竹竿:“他們是什么人?”
竹竿道:“他們是青山書院的學監,負責監察所有學院的教學和管理,權力很大,所以他們衣服的顏色都與我們不同。”
“他們來干什么?”
“當然是找我們院的麻煩啊!”
那兩個個頭很高的學監走了過來,看了土院的師生們一眼,道:“今天奇怪啊,所有人都在。”
劉奶奶便問:“不知兩位學監來我們土院,有何指點?”
一個學監道:“正好你們人都到齊了,那我們也就直說了。”
他說用手指了一下菜園,“今天來找你們,就是想說說蔬菜的問題。”
一聽到這句話,土院的師生都集體沉默了。
菜園現在成了他們的傷口,只要有人提起,那傷口就像突然被碰了一下似的痛起來。
“這段時間,其他學院的人都向我們反映你們種的菜不能吃,解釋一下吧?”
學監冷峻地審視著土院的師生,眼神如同在審問犯錯的人。
劉奶奶道:“我們也在琢磨這個問題,很快就會找到辦法解決的,請兩位學監放心。”
學監嗤笑道:“這種話你們已經說過多少次了?以前來找你們的時候你們就是這么說的,可是過了這么長時間,不但沒有任何改善,反而越來越差了。你們現在可以去其他學院問問他們是怎么看你們土院的。”學監說到這里,無奈地搖了搖頭,“行了,其它的話我也不多說。我們今天來這里,就是代表書院給你們下最后一次命令:限你們在一個月之內解決蔬菜的問題,否則主院將會取消你們種菜的資格,把這片菜園移交給水院。”
“一個月?!”魯美利驚訝地叫道,“怎么可能在一個月之內解決問題?”
“我不管。”學監高昂著頭,傲慢地道,“這是主院的意思,你們要是不信可以親自去問。反正我已經把話帶到了,要怎么做你們自己看著辦。”
他再次用剛才的命令語氣重申:“一個月,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必須把蔬菜的問題解決。到時候主院會組織其它學院的代表來檢查,如果合格,你們可以繼續種下去;如果不合格的話,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是什么后果。”
另一個學監補充道,“對了,從明天起到整改時間結束,其他學院暫時不會到你們這里收菜了,這些菜都不能吃,整個書院會從外面進蔬菜。還有,從外面買菜所需要的靈力,你們土院要承擔三分之一,直接從你們土院的經費里面扣除。不要問為什么,種菜的任務本來就是由你們承擔的。你們土院每年的經費比其他學院高,所以現在問題出在你們身上,你們自然要多承擔一點。”
劉申海皺著眉頭問:“你們的意思是,這些蔬菜都不要了?”
“你覺得呢?菜葉上都有毒,還怎么吃?”
“那怎么辦?”
“我怎么知道,這是你們的事!”
魯美利生氣了,突然咆哮道:“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我們辛辛苦苦種了這么多菜,你們說不要就不要了?當我們是菜農嗎?專門種菜給你們吃?這些菜多洗幾遍就沒有毒了,怎么就不能吃?哦,你們輕輕松松一句話,就要讓我們把這些菜全都丟了,然后又要在一個月之內重新種出一批新的蔬菜,你們覺得這可能嗎?簡直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學監也怒了,大聲叱責道:“放肆!竟敢跟我們叫嚷,回去以后我會向主院反映,你們土院的態度是在是太惡劣了!這是主院的命令,我看你們是根本不想干了!簡直是不成體統!”
另一個學監安慰他道:“息怒,息怒,不必與這些人計較,他們現在是破罐子破摔。我看不用等到明年了,一個月的時間一過,土院就要被書院撤銷,留著還有什么用?”
魯美利氣得想要沖過去與學監理論,旁邊的學生急忙拉住了他。
兩個學監高傲而又鄙夷地看了土院師生們一眼,然后離開了菜園。
陸紫鳶死死盯著兩個學監的背影,憤憤不平地嚷道:“簡直是太過分了,現在整個書院都在和我們作對,分明就是欺負我們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