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魔族元神震驚又憤怒地咆哮起來。
張青奪回身體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后退了好幾米,讓自己離那可怕的北冥白狐遠一點。
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看著兩只發光的手,道:“這是我的身體,你有什么資格控制我?”
魔族元神在體內嚷道:“難道你忘了之前答應我的事了嗎?”
“可是我沒答應由你來控制我的身體啊!”
魔族元神頓時語噎,他無言以對,只能不斷發出憤怒至極的沉吟。
張青正想好好研究研究這只北冥白狐,突然感覺丹田內的氣息驟然收縮,緊接著一陣劇痛襲來。
他感覺腹部仿佛被人猛擊了一拳,疼得用手捂著肚子彎起了腰。
魔族元神正在折磨他體內的張定。
張青蹲在了地上,呻吟起來。
魔族元神歇斯底里地咆哮道:“既然你不與我合作,那我就毀了你,我們誰都別想活!”
此時,魔族元神正在丹田內瘋狂地擠壓張定的胚胎。張定醒過來,頓時變得驚慌失措,開始拼命扭動起來。
張青與張定一體同命,張定受到了折磨,張青也能感覺到那巨大的痛楚。
他蹲了一會兒,身體倒在了冰面上,像一只蝦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哀嚎著。
那只北冥白狐見了,又從冰上爬了起來,用四只爪子瘋狂地刨著冰面,企圖沖過來把張青咬死。
張青急忙想辦法,一邊忍著痛,一邊凝聚意念,進入了丹田。
他驚訝地發現魔族元神變成了一條黑色的長蛇,把胚胎纏了起來,同時還在繼續收縮。
張定在長蛇的纏繞之下拼命地掙扎著,胚胎表面不斷有手的形狀突出來,似乎想要沖破胚胎。
張青見了,急忙對張定道:“快變形,把它包裹起來!”
這一次,一直對張青愛答不理的張定第一次聽了張青的話,立即讓胚胎變得像一團水一樣,從蛇的纏繞中擠了出來,然后反過來把整條蛇包裹了起來。
魔族元神被張定包住了。
它驚慌地在里面沖撞、吼叫,但是張定開始收縮,把它壓了回去。
最后,張定又變回了胚胎的形狀。
魔族元神被困在里面,沒有了動靜。
張青身上的疼痛停止了,不過這時,他竟然讀取到了魔族元神的記憶。
一幅幅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張青震驚不已地看了起來。
原來,這個魔族元神的名字叫白木,是魔族中的一個毫不起眼、沒什么地位的小嘍啰。
白木經常被別人看不起,無論他多么努力地想要證明自己,其他人還是會取笑他。
他野心勃勃,拼命地修煉,遇到什么事情都想要沖在最前面。即使這樣,他在高手如云的魔族群體中仍然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角色。
沒有人看得其他,因為他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沒有得到回報。
他成了眾人排擠和嘲諷的對象,漸漸地變成了一個孤獨的,性格孤僻甚至有點神經質的人。
他經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來到那象征著權力巔峰的環形廣場上。廣場的中心矗立著一座頂部是個平臺的四棱錐形建筑物。
那是只有魔族的君王才能站上去的王位——鑄魔壇。
他凝視著鑄魔壇,幻想著自己身穿帶兜帽的黑色長袍,在幾十萬魔族成員的歡呼和吶喊聲中登上鑄魔壇。他像魔族的先賢那樣把頭藏在深深的兜帽里面,接受魔族萬民的朝拜。。。。。。
······
畫面一轉,變成了一片冰天雪地。
一場暴風雪正從廣闊的極寒之地以毀滅一切的勢頭向著華國的最后一道防線——極寒冰墻逼近。
白木和其他人一樣,奮力地奔跑在荒涼的冰原上。
他死死地盯著前方,有三個白色身影正在向著極寒冰墻方向逃竄。
幾個時辰之前,有九個華國的頂尖修煉者悄悄地潛入了魔族的領地,企圖刺殺魔族的君王。
刺殺失敗后,這九個人當場死了四個,有一個人在逃跑的路上被暴風雪卷走,另一個人被俘。現在只剩下這三個人。
白木得知消息后,覺得自己立功的時候到了,奮不顧身地沖在了最前面,想趕在這三個人登上極寒冰墻之前將他們殺死。
他像一頭發瘋的狼一樣,以最快地速度沖在了眾多追擊者的最前面。
立功心切的他迫切地想讓所有人看到自己的表現,這時的他陷入了一種近乎癲狂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