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還沒有人知道,快把北冥白狐殺了!”
張青并沒有動手,而是鉆起了牛角尖:“奇怪了,你說這么重要的神獸,他們為什么會把它關在這里?又是誰把它放在這里的?而且洞口連個守衛都沒有,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
白木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趕緊殺了它,取出珠子走人吧。要是被書院的人發現你在這里,就完蛋了!”
北冥白狐剛才一直在掙扎,現在又累趴下了。它像一只狗一樣地趴在地上,兩只前爪并排放在前面,然后把下頜放在前腿上,氣喘吁吁。
它的眼睛已經不像剛才那樣通紅了,變得暗淡下來,喉嚨里發出十分可憐的,令人心碎的嗚咽。
張青聽了以后,突然覺得這只狐貍非常可憐。
可能是因為長期被囚禁的緣故,這狐貍的毛發十分凌亂,很多地方還打了結,而且顏色灰白,沒有一點光澤,看起來顯得十分蒼老。
張青注意到了它的前爪,上面全是血。
也許是剛才它太過于沖動,拼命地用爪子刨冰塊,把爪子都弄破了。
定睛細看,它受傷流血的地方有幾個大疙瘩,都是陳年舊傷留下的。它的旁邊的冰面上還有許多深淺不一的抓痕。
張青不禁想道:“這狐貍不知道被囚禁了多少年,真是可憐!”
白木已經失去了耐心,“你動不動手?你不敢的話就讓我來!”
張青道:“要取那珠子,為什么非得殺了它?就不能用別的辦法嗎?”
“廢話,不殺了它,怎么取出珠子!”
“這狐貍長期被囚禁在這里,已經很可憐了,你還要把它殺了,難道不覺得很殘忍嗎?”
白木嘟囔道:“最討厭你這種滿口仁義道德的人!”
張青道:“我懶得跟你吵,反正我是不會殺它的。”
白木冷冷地哼了一聲,“隨便你,反正你不殺它,早晚也會有人來殺它。”
張青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急忙問:“如果能在不殺它的情況下取出那顆珠子,它還會死嗎?”
“那倒是不會,那珠子又不是它的命——怎么,你有辦法?”
“上次我在北流海峽的時候,意外地從那海怪身上獲得了一種吸收術,或許我可以用吸收術試一試。”
“你想把那顆珠子吸出來?”
“或許可以呢!”
“我看你是瘋了!我告訴你,根本不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殺雞取卵。”
張青向北冥白狐靠近了兩步,北冥白狐抬起頭來,沖他呲了呲牙,然后又很疲憊地把頭放下,繼續嗚咽起來。
“我連海怪都吸過,還怕這大狐貍不成?再說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使用這吸收術了,現在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研究研究。”
白木長嘆了一口氣,“我到底做了什么孽,怎么會遇到你這種事多的人!我勸你最好別亂用,要是出什么問題就麻煩了!”
張青沒搭理白木,他懷揣著一點小激動又向前走了幾步,然后在北冥白狐夠不到他的安全區域停下來。
他向北冥白狐伸出了一只手掌,北冥白狐馬上警覺地從地上爬起來,兩只眼睛再次冒出火來,低聲嚎叫著。
張青有點害怕,雖然他站在安全區域,但一看到北冥白狐那張大嘴里面的尖利獠牙的時候,他總覺的這神獸會隨時沖過來一口結果他的性命。
為了安全起見,他往后退了一步,并且小聲安慰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白木在體內發出了一聲嘲諷的冷笑,他似乎對張青已經無語了。然后他就不再說話了,等著看張青的笑話。
張青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北冥白狐并沒有沖過來的樣子,因為它很清楚就算是沖過去,也會被周圍的鐵鏈限制住。相反,它現在擺出了一副自衛的姿勢。
“很好,就這樣,別動。”張青一邊說著,一邊調動了吸收術。
這時,張青與北冥白狐之間的空氣中出現了一絲白色的氣息,那道氣息正向著張青的掌心處流動。
張青開始用意念吸取北冥白狐體內的那顆珠子。
北冥白狐躁動不安地后退了幾步,狂躁地低聲嚎叫起來。
它已經感覺到了體內有什么東西正在流失。
張青不急不躁地用吸收術緩緩吸著,吸入體內的都是靈力。他想著既然是神獸,靈力肯定有很多,吸點過來也沒有關系。
北冥白狐開始變得害怕起來,它哼叫著,低伏著身軀往后面退,可是還沒退多遠,拴住它脖子的鐵鏈就被拉直了,使它無法再繼續后退。
即使這樣,它還是拼命地往后退,四只爪子在冰面上滑來滑去。
張青開始加大了吸收的力度。
空氣中的那一縷白色氣息馬上就變成了手臂粗的氣流。北冥白狐的靈力正源源不斷地進入張青的體內。
張青在心里默念道:“珠子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