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沉吟半晌,道:“也不是沒有挽救的法子,畢竟你只是吸了一顆珠子的氣,如果是九顆,那就徹底完了。”
張青急忙道:“快說,有什么辦法?”
“可以試試土系心法。”
張青愣住了,隨后生氣地嚷道:“你剛才不是說土系心法也沒用嗎!”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還用不了。”
“什么意思?”
“我雖然可以調動土系心法供你使用,可你全身上下都被凍住了,意志也變得薄弱了,所以你用不了,但是你可以讓張定來試試。”
張青抓到了救命稻草,“我怎么把這件事情忘了,那就讓張定來吧。”
白木道:“你急什么?張定現在也用不了。”
張青突然感到很惱火,不過為了解除目前的危機,他只好忍著氣道:“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張定現在還處于安神階段,他只是一個胚胎,當然控制不了土系心法。如果你能在短時間之內完成胎息的話,也許會有戲。”
張青聽了以后,激動地想要馬上開始,可是又立馬犯起了愁。
“張定不知道怎么回事,根本就不理我,安神階段我都停留了好長時間了。”
白木以一個冷眼旁觀者的語氣道:“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張青感到很沮喪。
他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了,需要不斷地自我暗示,才能勉強集中思想,把冰凍帶來的睡意趕跑。
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一旦睡著就意味著長眠不醒了。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盡快完成安神和胎息,進入聚合,然后讓張定運用土系心法,破除身體周圍的冰。
白木見張青沉默了,自知他們現在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張青如果被凍住了,他也會跟著被困在這里。
末了,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還是讓我來試一試吧。不過如果成功了,你就要聽我的命令,馬上把這北冥白狐殺了,取出珠子。如果你還敢用那個什么吸收術,我就——”他習慣把狠話說得很嚇人,本來想說“殺了你!”但想想又覺得等于沒說,于是改口道,“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麻煩,我都不會幫你!”
張青現在只能倚靠白木,于是滿口答應道:“好,我不用吸收術了,趕緊開始吧!”
白木慍怒地吼道:“你以為這樣就沒你的事了?張定是你煉出來的,你也得到丹田來和我一起修煉!”
張青此時已經顧不上什么顏面了,趕緊聽話地讓意念進入了丹田。
在丹田里面,張青首次和白木的元神并肩站在了一起。
他們注視著張定的胚胎。
張青道:“奇怪了,張定今天怎么這么安靜?是不是這至陰之氣對他也有影響?”
白木道:“肯定有啊,你沒看他動都不動嗎?”
“那還怎么安神?他現在沒有一點動靜,我很難與他建立心靈上的聯系。”
白木道:“簡單啊,你先把他激怒,然后再安撫他。”
張青怔住了,“激怒他?這也行?”
“安神的目的是要建立起聯系,安撫只是一種手段而已,如果你無法與他建立聯系,你安撫他一輩子都沒用。”
“我明白了!”
白木很失望地嘆氣道:“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怎么遇到你這種資質愚鈍的人!”
張青沒有理會白木的貶損,馬上靠近了張定的胚胎。
他嘗試著裝腔作勢地對張定吼了一句:“喂,笨蛋,快醒醒!”
張定沒有動靜。
白木在后面發出一聲絕望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