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河伯高大的身子猛然一弓,手里桿鋼叉攜帶波浪刺到,又中途一擺化為三道水浪,朝前激射而來。
沙成劍訣出手,便引動真火,見狀劍光同樣一分,兩道火蛇飛出抵住兩柄鋼叉,劍刃卻直撲那鋼叉本體一削,叮當一聲脆響,將那魚頭河伯打退。
跟著雙足一錯,趕至那頭河伯身邊,左手兩指一抹,一篇降妖符咒書就加持劍刃,被他揮手斬出。
魚頭河伯也沒料到沙成的攻擊如此凌厲,但他毫不畏懼,因為其鋼叉乃是前任河神以天庭敕封神咒佐以鑌鐵煉就,憤怒之際念動河神咒,鋼叉一抖,神力涌動再度朝沙成兇猛叉去。
這鋼叉第二次殺至,上面蘊含了一河水量之重,跟劍光一碰,便是翻天覆地,轟然一聲巨響。
沙成只覺跟自己氣息相連的真武劍差點脫手,不過他體內法力運轉將反擊之力卸掉,力量一轉,轉瞬間就恢復了戰力。
“分水,開山!”沙成腳踏禹步,分開水浪,招式轉換成巨闕劍,三尺劍芒吞吐不定,直取河伯頭顱。
魚頭河伯用出河神咒后,從半空落入大河中央,弄浪而行,準備先解決老道士的封印。哪知對手只一個呼吸,又再度出劍,不由心頭駭然。
“這小子什么來頭?連河神咒都扛得住。”心頭不免生出怯意。
沙成可不管河伯如何想法,一個抬足就追上,劍光一閃就斬,那魚頭河伯要只得架起鋼叉再次接招。
第三次交鋒,那丑陋河伯知曉不妙,呼哧噴出口黑水,回身卷起巨浪,一路直往水眼處奔逃。
沙成正待追擊,那邊黃龍老道士終于施法完畢,鎮神印恰好落下,噗嗤一聲,仿若西瓜爆裂,河神神印破碎,那河伯維持不住人身現出原型,乃是一條數十丈長的烏黑大魚,只是口生獠牙已然是個精怪。
沙成抬手一指,真武劍就化成一道白光飛出,照著他的心意一劈,魚怪頭顱落地就此了賬。
沙成收回寶劍,以靈氣擦拭,只覺第一道地煞禁止圓潤了許多,醒悟到斗法就是祭劍之途徑。
老道士施法用儲物袋收掉大魚尸體,來到村子給予村民分食。
河下村歡聲雷動,對老神仙更加敬畏,還立下神像供奉。第二日,老道士和沙成及小徒弟胡小小等一行才啟程返回。
路上,老道士微微一笑,忽然問道:“玄成,你對魚怪有何看法?”
沙成淡淡說道:“此怪從別處得到河神印,來此作怪……官府為何不管?”
老道士道:“官府只管城內之事,城外荒山大野,多有精怪出沒,不可小覷。”
沙成一時沉默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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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黃龍觀后,老道士取出一份地圖。
“李唐武朝疆域圖?”沙成接過掃了一眼。
“不錯。皇朝疆域廣大,這份地圖上除了標注八百諸侯疆域,僅僅我晉州描述的詳細些。不過這份地圖,在晉州薛虎候治下,足夠你用。”
沙成心里暗自感動。
對于立志于仙道的他,外出闖蕩必不可少。有一份地圖則是作用不小,因為這無盡天地間,有些地方充滿神秘和危險,如果貿然進入,一不留神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慢慢看,我修煉去也。”老道士微起轉身,“小小,你也過來練氣。。”
“好嘞。”胡小小乖巧的跟在師傅身后離開。
沙成獨自留下,也準備修煉。
“定海珠是先天靈寶,要發揮功效至少得成仙之后,目前只能把它當做普通念珠,用精神洗練,待成仙后徐圖煉化。”
“我現在是紫府元神境界,得體悟紅塵,準備渡劫事宜,功德和氣運聚集都不可少。”
“斬妖,定身兩門地煞斗法之術也是要練習的。”
“如此以來,五岳真形圖(缺)亦是得祭煉一番。”
想明白前路后,就開始行動。
“開。”沙成調動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