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未來(妖)身大手一探之下,從虛空里拘來一塊金屬,隨后五指連彈,將其捏成個鐘表,造型古樸,通體青黑,正是后世名表模樣,開始咔咔咔自發行走。
“時間之道,最為厲害,不可不查。”祖師另一只手煉就支鋼筆,凌空書寫法訣,解說道:“我方寸山一脈法術修到極致,無論是時間,還是空間,就是宇宙生滅,彈指都可造就。斡旋造化,萬物生滅,焚天煮海無所不能。”
沙成仔細觀看靜聽,兩人一個悉心傳授,一個全身心領悟。
“為師于封神之戰后八百年,就將元神凝練到極致,更是斬出過去身和現在身,只差最后一步就便可成就最高境界——三尸元神尊者。三百年前,我再度閉關入定,已以元神投入未來,游勾陳星而歸,與你結下緣法。”
勾陳古星,就是降妖法劍中騰蛇誕生的星域,沙成一聽,自己老師竟然早有預料,執道落子,伏下先手,當真不凡。
“凝練無上妖身,參悟時光法則,能永恒不死否?”沙成又問。
祖師抬頭,指著天空道:“上古妖帝,誕生于太陽星,分化帝俊和東皇二身,巫妖之戰時雖然敗亡,執我身仍舊寄托在未來時光長河中,周天星圖盡為其滲透,威力浩大無比。但縱然神通無量,依舊沉淪俗世,不曾歸來。與永恒不滅的太陽相比,凝練了無上妖身又如何?不成圣,終為螻蟻!”
“圣人之下皆為螻蟻!”沙成嘆息,不過圣人之數,天道早有定論。
祖師未來身再度變成鳥頭人身模樣,服飾充滿現代氣息,道:“未來有無上妖帝在域外證得道果,號稱上帝,以十字圣光橫掃東土,你于此時凝練妖身,可以奪得一份氣運。”
沙成想到后世西方文明,不由心頭一凜,哈哈大笑道:“妖帝,上帝,原來俱是天道演化。只是修士無國界,出身卻有根源。祖師口中所說順天,讓我投身域外搶占上帝道果,卻非我所愿。十字圣光雖然輝煌無比,但中土當不輸于人!五星出東方,青龍主大運。上帝又如何?我偏要爭一爭!”
“那未來注定要發聲的,不可逆轉的上帝輝煌,就是天!是亙古不變的道!也許有一天,末法降臨,所有的修士都會消失,唯有新的圣人才能懸于混沌虛空,永恒不死!”菩提祖師幽幽道:“方寸山傳人,以心為本,故而才有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心意無窮,圣意無窮,你心里如何想,便如何做就是!”
“你要自立未來妖帝道果,我不攔你。但要知道,未來事跡,神,佛,仙,儒,人五位新圣你都沒有資格競爭,唯有妖族新圣還有一絲可能。對于我們追求證道的修士來說,一步落后,全部修為就會變成畫餅,這才是最致命的!”
“生又如何?死有何懼!但我若是成了,那又如何?”沙成眸子圓睜,肅容反問。
“你若成了,就是新圣!你就是天,就是道!天地滅而你不滅,日月朽而汝不朽!”
聲音如雷,炸響在沙成耳邊。
良久,師徒兩個對視不語,沙成平靜后才開口道:“祖師有什么法門可傳授我?讓我鑄就無上妖身?”
“你學過玉虛法,乃是采天地清氣,鑄就玄門元神,乃是仙家妙法,為當下玄門正統法門。至于無上妖身法,乃是吸納星光,定元神煉體魄,鍛造不滅妖身。
“最后返本歸源,采集時空法則煉入自身,一氣貫通,寄托于天道之上!”
“三清雖然厲害,但也阻止不了道門衰落。你要走的路,注定艱險漫長,須得經歷諸多生死大戰。”
“哦,妖族現在有圣人嗎?”沙成心中大膽猜測之余,也躍躍欲試。
“天道包容共存,妖族自然是有圣人的。”菩提祖師嘿嘿的冷笑,‘當今之世,圣人避居混沌,天外天,哪個法門都是強者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