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汐點頭:“趕緊起床哦,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說罷將藥碗放在窗邊的桌子上,走出房門。
魏寒照例撐起窗戶,這回竟然很輕松就翻過去了,和往日完全是天壤之別,身體輕盈無比,渾身帶著風,而且一點都不覺得冷。
果然是神功!
大喜之下,撈過桌子上的藥碗,用力潑灑在院子里的雪地上,潑出一道褐色的痕跡。
還喝個毛的藥。
藥汁的痕跡有些顯眼,魏寒趕緊跳到雪地里,用腳踢著雪塊蓋上。
不料腳下打滑,一頭栽進雪里,昨晚該是又下了一夜,積雪變厚不少。
撐手臂的時候感覺不對勁,真氣流動的速度加快不少,比昨晚打坐時快很多,雪在迅速融化,身體陷進去。
魏寒瞬間明白過來。
敢情這就是所謂的極端環境。
破風聲自走廊左面傳來,陳令銘的聲音響起:“公子……”
魏寒撐起來站穩,拍打著身上的雪花,若無其事道:“啥事?”
陳令銘露出一個沒好氣的表情:“你的病還沒好呢,這又是干什么?”
魏寒撇撇嘴:“堆雪人不行啊?”
陳令銘笑道:“行……咦,你身邊的雪怎么化了那么多?”
魏寒心中一緊,鎮定道:“打滾子打的。”
可別讓老陳這廝看出什么來,將手上的藥碗用力一拋:“接著!”
陳令銘輕移數步,手掌一挽,輕松接下。
魏寒跳上走廊,轉移話題:“老陳,你不是說要去麗春院定包廂嗎,怎么有空看我堆雪人?”
陳令銘翻個白眼:“這才大早上呢,公子你要是著急的話,等下咱們一起去就是,我和那個老鴇很熟的,弄個好包廂很容易。”
魏寒笑道:“每次說起那個老鴇你就一臉騷氣,是不是想替她贖身啊?”
陳令銘猥瑣一笑:“贖什么身呀,她是麗春院的小東家來著,哪用我贖。很多人找她陪酒呢,她輕易不喝,要不是老陳我武藝高強,儀表堂堂……”
魏寒打斷:“得得得,你這自吹自擂的性子怕是沒救了,吃早飯去。”
卓老怪已經整理好了一門內功。
《烈焰真氣》,聽名字就是爛大街,就幾頁紙,魏寒隨便翻了翻,發現是現寫的,還留著濃重的墨味兒呢。
“光聽著就很霸氣,練了之后能抗凍是吧?”魏寒問。
“當然能!”卓老怪肯定地點頭。
“只是這個字太難認了,曉汐,給我抄寫一遍,越快越好。”魏寒把冊子丟給曉汐。
“是,公子。”曉汐接過。
其實卓老怪的字并不難認,魏寒故意讓曉汐抄寫的,反正她總要探究,索性大方一點。
…………
魏寒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穿得厚厚的,身邊圍著六個大火盆,手上拿著那篇曉汐抄錄的爛大街裝模作樣。
受早上倒在雪地里練功加速的啟發,他又摸索出了這等火盆修煉**,效果斐然,就是一氧化碳有點厲害。
極端環境嘛!
目前就摸索出這兩種,其他方法還待去作死驗證。
這火盆**雖比躺在雪地里看上去要正常的多,但還是很惹人注目。
曉汐和陳令銘就非常無語,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魏寒。
兩個做飯的大娘倒是不覺得奇怪,她們以為魏寒這是在擺陣。
還好卓老怪不在,否則他肯定以為這是什么邪術,那個糟老頭子武功雖高,但非常迷信,以前聽他說岐國之所以戰敗是因為越國有妖人撒豆成兵。
“你們兩個站在這里如同哼哈二將一般,到底想干什么?都說我很冷的嘛!”魏寒斜眼看著曉汐和陳令銘。
“公子,哼哈二將是什么人?”曉汐發問。
“兩個非常唬人的天神,身高丈二,腰圍八尺。”魏寒隨口回答。
“你才腰圍八尺呢!”曉汐大嗔道。
“真有這么冷嗎,六個火盆,六件衣服。”陳令銘忍不住問出口。
魏寒暗笑。
本人一點都不冷,只是練功而已,已經3%了,速度杠杠的。
心里愈發斷定《破魔真勁》是神功,陳令銘說過要到躍門境才不懼寒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