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敬公子和周府二公子被襲的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個越皇都,引起莫大的轟動。
越國高度重視此案,命令監察處徹查,行動負責人正是剛剛回京的張向南,吳言俊和周府也相當關心,各自派了高手從旁協助。
張向南帶人先去了案發地點調查,收集了一些信息之后來到魏寒的居所。
正值半下午。
魏寒和陳令銘都已起床,圍著火鍋吃的痛快。
陳令銘是真的頑強,昨晚奮力拼殺那么久,被砍了十幾刀,現在就跟沒事一樣,若非他纏著滿身的繃帶,都看不出他是個重傷之人。
“張神捕,吃了沒,坐下吃點?”魏寒含糊道,指了指旁邊的凳子。
“伯敬公子客氣!”張向南是來問案的,哪能一起吃呢,坐在另一桌,由卓老怪等人陪著。
“張某此次前來,是想和伯敬公子及陳侍衛談談昨夜的案子,若是二位身體還不方便,張某可以再約時間。”
張向南本來有些看不起沒有武功的魏寒,但此時見他精神滿滿,絲毫沒有受到驚嚇,印象頓時有所改觀。
“有什么不方便的,張神捕盡管問。”魏寒放下筷子,喝了口水,接過曉汐遞上的手帕擦嘴。
“聽說是個布局良久的圈套?”張向南稍微有所了解。
“大概半個月前吧,一個侏儒怪假扮小女孩在街上裝可憐,我和周云海幫了她一把,昨晚她和她表舅硬是要請我們喝酒,結果中了埋伏。”
魏寒憤恨不已,他和周云海一樣,也是難得露惻隱之心。
江湖險惡!
尤其是小孩和老人,更容易讓人心軟。
張向南微微點頭,轉向陳令銘:“陳兄,據聞你早年在江湖打混,有沒有看出點什么?”
陳令銘想了想:“武功路數細膩,精通聯擊之術,不是普通殺手,應該是南方的某個幫派。”
張南向沖手下使個眼色,手下從包里拿出一個小木盒擺在桌子上。
小木盒有個比較惹眼的骷髏圖案。
卓老怪臉色一變:“這不是陽煞幫的標識嗎?”
張向南苦笑道:“昨晚張某還和伯敬公子信誓旦旦說陽煞幫自顧不暇……”
卓老怪道:“黑鍋嘛,一個是背,兩個也是背。”
張向南正色道:“正要請教陳兄,那幫賊寇的整體實力如何?”
陳令銘道:“和我交手的兩名頭目均在拔萃境中期,屋頂四名勁箭手當在躍門境大后期,剩下二十來名黑衣刀客參差不齊,躍門境和進階境都有。”
張向南臉色微變。
這等實力的確不容小覷。
他同時也對陳令銘涌起莫大的敬意,換做自己不一定能撐下來。
陳令銘又道:“公子砍死的那兩個應該都是進階境……”
卓老怪、曉汐、張向南聞言皆側目。
魏寒苦笑:“都不是正面弄死的,偷襲來著,第一個是趁他落單用鐵棍招呼后腦勺,第二個是趁他鉆側門的時候用刀砍天靈蓋,結果我自己渾身發軟,早上還做噩夢,吐個不停。”
張向南由衷贊道:“伯敬公子的膽量當真令人佩服!”
不是有武功就敢殺人的。
身體脫力和惡心是正常情況,首次殺人多半如此。
魏寒謙虛地笑笑,岔開話題:“我對殺手沒具體的概念,昨晚賊寇雖來勢洶洶,但連一個入微境的高手都沒有,算很大的陣仗嗎?”
張南向解釋道:“江湖門派尤重人才儲備,入微境的高手哪能隨意折損,敢死隊的勾當,能派拔萃境帶隊已經很難得。”
魏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張向南又和陳令銘交流了一些細節問題,最后道:“伯敬公子,陛下很重視此事,破案之前會有分隊在暗中保護,您不會介意吧?”
介意也沒用。
魏寒微笑道:“求之不得。”
張向南起身告辭:“伯敬公子,陳侍衛,請好好養傷,或許在破案期間還需麻煩二位。”
此次拜訪打著商量案件的旗號,其實是表示越國的態度。
待張向南等人離開后,魏寒繼續吃火鍋:“最近幾個月的黃歷都不對,昨晚都險些尿褲子,若是再來那么一次,膽子都會被嚇破。”
陳令銘嘆道:“確實兇險,我當時還以為死了呢,都看到死去的父母向我招手,關鍵時刻有一股非常純凈的真氣猛拉我一把,就那么挺過來的,真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