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廣濟吩咐手下做事,自己竄上二樓,來到魏寒的桌子邊,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你今日挺難得啊,沒在包廂,也沒叫姑娘陪酒。”
魏寒小聲道:“蘇大少,剛才那幾個家伙真說過你不是范成就的對手。”
蘇廣濟挑挑眉:“伯敬公子,你不是想挑事吧,想害我當差期間胡來?”
魏寒暗忖就你這性子哪輪到我挑事,笑道:“小弟豈敢,只是替蘇大少鳴屈而已,若是周一哥還差不多,他范成就算什么東西?”
蘇廣濟心里頓時就有些不高興。
在越皇都的公子哥圈,除了兩位皇子和封亦平,就數他蘇廣濟和周云山不分上下,哪知道突然竄出個周云海。
“有機會一定會向周云海請教!”蘇廣淡淡道。
“小弟就佩服蘇大少的自信,到時候我壓你二百兩。”魏寒豎起大拇指。
魏寒這么給面子,蘇廣濟反倒不好接話。
正好樓下哄鬧起來,兵士們拿著大刀和畫像,模樣兇狠。
表舅、侏儒怪,還有幾個當日逃掉的狠角色,都畫了畫像。
拿不到人,沒什么好辦法,只得挨戶尋,用畫像對比。
鬼鬼祟祟的人都要接受檢查,臉上臟的還需要押著洗臉。
接受檢查的人目前都老實配合,查完之后迅速走人,不知道是被敗了興致還是想趁機賴賬。
就這么下去,今日麗春院的生意肯定會被耽擱不少。
魏寒道:“蘇大少,這麗春院的后臺應該挺硬吧,你們這么干不會出問題?”
蘇廣濟哂道:“莫賢不過一介商人而已,還敢質疑監察處的行動不成?”
原來大東家名叫莫賢。
魏寒不動聲色:“我可聽說他有很多朋友的……”
蘇廣濟哪知道魏寒在打探麗春院的底細,繼續不屑道:“莫賢確實有些朋友,商人嘛,交游廣闊很正常,但物以類聚,都上不了臺面。”
魏寒誒道:“說不定他背后有大人物撐腰呢?”
蘇廣濟哼道:“有個屁的大人物,本是小混混來著,因為性子活泛,經常各處送禮打點,所以看上去才會那么風光。”
魏寒見好就收,微微點頭,換了個話題:“蘇大少,葉姑娘邀你明日赴宴,去不去?”
蘇廣濟淡淡道:“再說。”
魏寒嘆道:“看你這樣子應該不得空,想想也是,剛當差要好好表現。不知道明兒葉姑娘會不會親自下廚,真是期待啊!”
蘇廣濟嗤笑:“伯敬公子,你在做夢吧?人家是藝技大師,不是廚師。”
樓下突然傳來一聲暴喝:“老子又不是匪徒,你們用刀頂著我什么意思?”
魏寒朝下看去。
一名滿臉胡子的壯漢醉醺醺的,被士兵反抓著雙手,背部被刀柄頂著。
“老實點!”拿畫像的士兵一肘狠狠擊打在大胡子的肋間,看著就生疼無比。
“他娘的,老子不就是長的兇一點嗎,難道這也有錯?這兩天已經被查了三趟了,你們就沒點記性嗎?”
大胡子雖然醉眼朦朧,但嘴上硬著呢。
“你跟誰老子呢?”士兵直接一記耳光過去,狠狠道:“查的就是你,想蹲大牢就明說,否則就老實配合。”
“呸!”大胡子擺明不是善茬,大口唾沫吐士兵臉上。
周圍馬上有人起哄。
幾個士兵馬上對著大胡子來了一陣拳腳,把他打得嘴角流血。
大胡子脖子上青筋暴漲,雙臂一用力,將后面抓著他手的士兵直接撂翻過來,然后飛起一腳踹在前面那名扇他耳光的士兵胸口。
士兵被踹飛,拋砸在不遠處的桌子上,將桌子砸爛。
惹起一陣雞飛狗跳。
起哄聲更漲。
“給我拿下,往死里打……”
士兵們哪里肯服氣,當即圍上去群毆,幾下就把大胡子打趴在地,慘嚎不已。
魏寒暗叫可惜。
蘇大少見到這等場景,嘴角微微上揚。
然而角落里響起不和諧的聲音:“監察處抓不著匪徒,就拿良民撒氣,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