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飯熱鬧開局,詭異結尾。
只有聶大娘和何大娘正常,其他人都各懷心事。
魏寒編那樣的故事當然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稍微透露點惹人遐想的信息。
五頭狼是指卓老怪和四個侍衛,兩頭獵豹指曉汐和葉司,火藥是指假質子的事情。
卓老怪肯定是完全能聽懂,心生顧忌在所難免。
葉司和曉汐的心里也會生出種種猜想,從而不敢輕舉妄動。
這樣,魏寒就拿回了一點主動,不至于總被人牽著鼻子走。
魏寒喝了很多,醉意很深,不過還能保持一點清明,雙眼朦朧地站起來:“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去睡覺,你們還想喝的話就繼續。”
站起來晃悠悠地往房間走。
曉汐沒有忘記自己的責任,趕緊過去攙住。
魏寒雙腿一滑,直接倒在了曉汐懷中,軟玉滿懷,不由自主地在她發間猛嗅一口,傻笑道:“真香啊!”
雙手用力抱住她的腰肢,閉上眼睛。
雖然以前也被魏寒抱過,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是頭一次,曉汐俏臉紅透,不過害怕魏寒直接栽倒在地,所以沒有放手,而是沖葉司道:“葉姐姐,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咱們一起過去吧!”
葉司也喝了不少,不過她一點醉意也沒有:“好啊!”
站起來,大大方方的一起扶著魏寒,出了飯廳,一起去房間。
卓老怪看著魏寒的背影,抬手吩咐聶大娘和何大娘也下去休息,明早再收拾。
待兩位大娘施禮下去后,卓老怪看著陳令銘,臉色陰沉:“收買了兩頭狼是怎么回事?”
陳令銘無名火起:“卓老,您不會把一個瞎編的故事當真了吧?”
他和魏寒走的最近,魏寒有什么事都喜歡麻煩他,賞銀子分東西也是他的分量最多,而他也會經常替魏寒說幾句話。
另一侍衛冷然道:“老陳,你這是什么態度?卓老只是想搞清楚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陳令銘回一個冷冽的眼神:“我也想搞清楚怎么回事,不是有兩頭狼嗎,為什么只盯著我?”
聶老三比較冷靜:“老陳,你先別生氣,不管如何,現在是關鍵時候,咱們更加要穩住,千萬別出了岔子,否則咱們幾個都擔不起。你是不是暗示過他什么?”
“暗示個屁。”陳令銘猛灌一口酒,回憶道:“他中毒以后越來越怪,練功明明沒有任何進展,卻總說自己已經練到寒暑不侵,明明很膽小,卻總嚷嚷著要將陽煞幫一網打盡。黃昏時上街買點心,他問我是不是為岐國做了貢獻,還說做噩夢,夢到被人害死,臨死前想逗逗美人,諸如此類。”
聶老三抓著下巴:“難道是犯了精神病?”
陳令銘有道:“那日去麗春院,他執意要了個小院子,把自己關在里面,拿著鐵棍將小院里的假山敲了大半邊,弄的碎石滿地,我問他有什么心事的時候,他卻滿臉笑容……依我看,不是精神病,也不是看出了什么,而是壓抑太久,忍不住爆發。”
頓了頓,埋怨道:“我早就跟你們說過,物極必反,你們非但不聽,反而越壓越緊,是個人都會爆發的。”
卓老怪想了想:“這么說,是咱們多心了?”
陳令銘點頭:“當然是,你總拿他祖母威脅他,他下意識就把大伙兒當成了狼群,而且他也看出小溪和葉司都不是真心對他好,所以隨口編了那么個故事。”
他心里明白,魏寒一定不是胡亂說故事,可是言語之間還是忍不住替魏寒說話。
聶老三道:“當務之急還是魏寒那小子的安全問題,不管曉汐和葉司那兩個小娘皮都能不能悟出點什么,都是重點盯防對象。”
卓老怪默默點頭,看向陳令銘:“你還是老樣子,隨時跟在他身邊,留意突發情況。其他幾個,除了自己的事情,平時多注意曉汐。”
眾人拱手稱是。
聶老三突然道:“今晚?”
陳令銘道:“怎么?”
聶老三微微搖著頭:“葉司不會勾引他吧?”
陳令銘哂道:“你當魏寒是色令智昏的混小子嗎?這些年周云海用了多少次美人計?有沒有一次成功過?曉汐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吧,魏寒有沒有露過一次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