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寒的腦子并不靈活,但卻樂意思考,他一邊和大家對飲,一邊思索。
莫賢剛才那句“等風聲過去,要等很久”明顯有特別的含義。
他到底是在暗示莫家這次事件是岐國搞出來的,還是岐國已經準備南侵?
無論哪種情況,對魏寒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然而狄有德和莫賢的態度卻頗為曖昧。
他們兩個都不是等閑之輩,實力不低,均有不俗的身份和人脈。
按理說,他們應該不會將魏寒放在眼里,魏寒不過是籠中質子而已,岐國也比越國弱。
然而他們兩人都對魏寒非常熱絡。
狄有德一請就來,沒說幾句話就想換承諾,莫賢主動現身,也有拍馬屁之說。
都不似開玩笑,而且毫不避嫌。
更惹人深思。
“沒記錯的話,最近一個月皇都接連發生了四起大規模的廝殺事件。伯敬公子好像都在場,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莫賢的眼神非常銳利,直視人心底。
狄有德眨眨眼睛:“這么巧的嗎?”
魏寒笑道:“如果總是撞上匪徒搞事也能算幸運的話,那世上不幸的事情恐怕沒幾件。其實我來越之前早找人算過命,說八年內不宜出門,很容易招上血光。”
莫賢大笑道:“伯敬公子真風趣,和傳聞中的一樣。”
魏寒攤攤手:“難道有說錯嗎?莫老板如此了解我的事情,想必很清楚這四年來我挨了多少明槍暗箭。”
“聽說過。”莫賢道:“最嚴重的應該是在酒樓里中毒那次吧?”
“差點死掉。”魏寒點頭:“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至今還沒有任何線索。”
“應該有一壺毒酒吧,若給狄老弟驗一下,應該不難查出具體出處。”莫賢道。
“那壺毒酒被監察處收走了,不知道還在不在。當時已經驗過,說是黑鍋大戶陽煞幫所出。”陳令銘解釋,又嘆道:“其實就算找到出處又如何呢,抓不到人都是白扯。”
莫賢笑道:“黑鍋大戶,陳兄似是不相信那是陽煞幫所為?”
陳令銘不屑道:“哪輪到那幫跳梁小丑如此作妖?”
“伯敬公子。”狄有德看向魏寒:“還記得當時的感覺不?”
“昏迷,口吐白沫。”魏寒苦笑:“其他的問老陳,因為當時是他為我祛毒的。”
“當時我將毒素吸入掌心,好像被千百根細針扎上,相當難以煉化。”陳令銘道。
“巫骨派,忘心散,并不致命,而是將人變成白癡。”狄有德馬上回答,神色非常肯定。
魏寒心有余悸。
可轉念一想,變成傻子說不定也不壞,最起碼不用擔心這擔心那。
莫賢奇道:“看伯敬公子和陳兄的樣子,好像一點都不奇怪?”
魏寒道:“早猜過巫骨派。不是有傳聞稱陽煞幫是巫骨派的馬前卒嗎?”
莫賢沉聲道:“若真是巫骨派,那伯敬公子你接下來真得小心,那幫龜孫子極有耐心,向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是禍躲不過。”魏寒嘆道。
“莫老板好像很清楚巫骨派?”陳令銘問道。
“聽了不少血腥的傳聞而已。”莫賢搖頭:“狄老弟應該知道更多。”
“我也不知道多少,都是聽家師說的。”狄有德謙虛道。
魏寒突然想起那日在大街上晃蕩的僵尸,故作不屑道:“巫骨派的傳聞都挺邪門的,依我看都有夸大。我曾聽說,他們只用一滴毒藥就毒翻了一個村,把他們全部變成了僵尸。你們說說看,那不是純扯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