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等人也各自出言問候。
“難怪鬧出這么大的聲勢,原來是岳師弟的幾位高徒上門,不知是因為何事鬧出這么大的陣勢?”景飛雄明知故問,裝作不知。
“好叫景門主得知,我華山派弟子,奉師命前來給景門主賀壽,沒想到盛情而來,卻被景門主的門下弟子羞辱對待。”當著景飛雄的面,莫正陽仍然態度強硬,“景門主的門下弟子,不但讓我們在大門外干等了半個時辰,而且還言語無禮,態度輕慢。不像是對待上門相賀的客人,反倒像是對待不速而來的仇敵。”
“我想當面問景門主一句,我們華山派到底和你霸劍門有何仇何恨?讓你門下的弟子如此羞辱我等?”莫正陽言辭犀利,面對德高望重的景飛雄,一點都不客氣。
陪同景飛雄一起過來的十幾位老頭老太太,都是武林各地成名的老英雄。都是閱歷豐富,心機深沉之輩。簡單聽過周圍武林人士的議論之后,對于眼下的情況也就大致了解了。
今天的這件事情,顯然不僅僅是霸劍門和華山派二代弟子之間的齷齪,實際問題還是兩大門派之間的利益之爭。
面對這種敏感問題,這些老英雄都是閉口不言,全作壁上觀。
面對莫正陽的質問,景飛雄和他的三個師弟都心生不喜。
雖然這件事情是霸劍門有錯在先,但華山派弟子同樣是咄咄逼人,不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五戰全敗霸劍門的二代弟子,讓霸劍門顏面盡失。現在景飛雄已經親自出面,莫正陽這位晚輩竟然絲毫不給顏面,態度狂妄的質問霸劍門門主,簡直是無禮之極。
景飛雄不好親自出言斥責,景飛雄的師弟賀正雄疾言厲色的斥責道:“岳師兄儒雅謙和,彬彬有禮,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副君子風范,怎么他的門下大弟子竟然如此狂妄?下次見了岳師兄,我定要問問他是如何教導弟子的?”
莫正陽冷然一笑,“正因為我師父儒雅謙和,有君子之風,才會被一些目光短淺的小人無視。我雖然是師尊的門下大弟子,幼承師訓,奈何不堪造就,天生一副狂妄的性子,性格如此,改是改不了了,而且我個人認為這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莫正陽的態度極其強硬,在霸劍門幾位長輩的面前仍然沒有一絲息事寧人的意思,“我們華山派有我師尊一個君子也就夠了,我這個門下大弟子,雖然狂傲了一點,但是非好壞還是能夠分別出來的,某些鼠目寸光的鼠輩想要給我難堪,靠貶低我來抬高身價,那可真是找錯了人。我這個人性子就是這樣,誰要是讓我難受,我會讓他更難受。”
賀正雄沒有想到莫正陽竟然如此狂妄,說話冷嘲熱諷、指桑罵槐,一時間心中氣憤之極。
莫正陽的目光直視景飛雄,“景門主,剛才我和貴門大弟子于清奎打賭,只要我們華山派弟子勝過貴門弟子,你們霸劍門就會給我華山派一個交代,不知道貴門大弟子于清奎的話還算不算數?”
景飛雄也沒有想到,莫正陽在天下英雄面前如此落他們霸劍門的面子,心中對他的觀感差到了極點。
聽到莫正陽的問話,景飛雄耐著性子說道:“自然是算數的,但不知莫師侄你想要一個什么樣的交代?”
“這個簡單。”莫正陽輕描淡寫的提出要求,“只要景門主在壽辰過后,親自上我華山負荊請罪,當面向我師父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也就是了。景門主你看如何?”
景飛雄氣極而笑,“你對自己的評價沒錯,果真是一個狂妄之徒!你何德何能,讓本門主親自上你華山負荊請罪?”
“難怪你霸劍門的弟子肆意輕慢羞辱我華山弟子,原來根源在景門主這兒!”
莫正陽目露鄙夷,“真以為你們霸劍門可以橫行整個陜西了嗎?既然你問我何德何能,我手中的這把劍可以給你答案,就是不知道景門主可敢一試?”
莫正陽長劍出鞘,劍指景飛雄。
“好一個狂徒!撒野也不找個地方,岳不群教出了這么一個好弟子,以前的君子形象莫不都是裝出來的?偽君子可比真小人可怕多了!”賀正雄口出惡言,抽出長劍,直指莫正陽,“既然你要戰,那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你!”
要不是謹記著莫正陽是小輩,他不好率先出手,以他心中的火氣,賀正雄早就已經一劍劈向莫正陽了。
“輕慢我也就罷了,竟敢對我師父出言不遜,不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你真當我們華山派是泥捏的不成?”
說完這句話之后,莫正陽一招華山劍法當中的白云出岫,劍尖顫動,直接威脅賀正雄胸前的九處大穴。
這招劍法是華山劍法當中比較尋常的一招,莫正陽出劍的速度不快,蘊蓄的內力似乎也并不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