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安然無恙的大先生,大白爪頓時被震驚的無以復加。
它心急如焚的往這里狂奔,因為大先生已經被關在這里很多天了。大白爪怕它已經遭遇到了不測,更怕自己來晚了一步。
沒想到,眼前的大先生看上去卻好得很。剛才的那句開場白,聽上去就像是在試探誰能來搭救它似的。
“所有的野豬你能都認識嗎?”大白爪停住了一步,心生不悅的問。
此時,大白爪的內心里有一種被戲耍了的感覺。這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令它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憤怒。
大先生明顯一愣,驟然停住了腳步。“你的爪子……你的爪子竟然是雪白的……”
看到大白爪那四只雪白的爪子,大先生明顯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的爪子是雪白色的很奇怪嗎?”大白爪生氣的問道,“大先生!原來你根本就沒有被關進天牢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你是來搭救我的嗎?”大先生在距離大白爪幾步遠的地方半坐了下來,低沉的聲音問道。
“看來我是來錯了!”說完,大白爪轉身就要離開,卻又立刻停住了腳步。
它轉過身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大先生,再次追問道:“既然你安然無恙,為什么不下山?你知不知道現在的野豬谷,變成了什么樣子?”
大先生沉默不語的望著大白爪。好久才出聲說道:“孩子,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只是一頭最平常不過的野豬,沒什么可向你自我介紹的。”大白爪站在那里,情緒很不好。
“在整個野豬谷里,四只爪子雪白的野豬擁有著最高貴的血統。你想做一頭最平常不過的野豬,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大先生用審視的目光深刻的望著大白爪,語氣肯定而決然。
“最高貴的血統?呵呵,大先生,這種玩笑并不好笑!我在這個野豬谷里長大,平凡而卑微,根本沒有誰在乎我的死活!”
“如果我擁有著最高貴的血統,為什么你會不認識我?你是這里最德高望重的長輩,會不知道擁有最高血統的小野豬嗎?”
大白爪冷冷的問道,此時內心里被戲耍了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沒錯!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在這個野豬谷里長大,我竟然不認識你,這真的不可思議。如果不是你被庇護的滴水不漏,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你的存在?”
大先生的眼神里閃過一種無形的悲傷。“能夠成功避開我的耳目,讓你無憂的長大,只有你的母親能夠辦得到!”
母親?母親!
這個久違了的詞語,像滾燙的巖漿一般,將大白爪的整顆心、整個身體都瞬間湮滅了!
“大先生!希望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我根本就沒有什么母親!我只是一頭野豬!”
自從大白爪出生在這個野豬谷里,明白自己竟然投錯胎成了一頭野豬開始,它就一直處于自我封閉狀態,也從來不記得自己的野豬母親。
“野豬就沒有母親嗎?任何一個動物都有自己的母親!你說你沒有母親,難道你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嗎?你怎么可以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來?”
大先生被大白爪的話激怒了,但是它立刻又在下一個瞬間恍然醒悟了。
“肯定是你的母親對你下了結咒,封存了你的記憶!它只想讓你無憂無慮的長大。可是它肯定沒想到,現如今這野豬部落里,只剩下了你一個擁有著最高貴的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