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白爪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它仰天暴吼了一聲。
這一聲不是野豬語,不是虎語,不是任何一種森林動物的語言,而是**裸的人類聲音!
老黑被大白爪的這聲怒吼嚇壞了!這是人類的聲音啊!
老黑目瞪口呆的看著氣喘吁吁的大白爪,被震驚的無以復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大白爪此時盡管非常的痛苦,但是當它用余光瞥見野豬老黑那瞠目結舌的傻樣子時,頓時冷靜了下來。
大白爪看著老黑,老黑被它這種穿透力極強的注視弄得爪足無措了起來。小山洞里的氣氛頓時尷尬萬分。
“呃……呃……”老黑想說點什么打破這種尷尬。“那個……我聽說你在這里……呃……”
“你什么時候來的?”大白爪審視著老黑,突然開口問道。
“剛來!剛到這里!”老黑忙不迭的說道,語氣異常的肯定有力。“我什么都不知道!到了這里就看到你醒了!然后你就這樣盯著我!沒錯!就是這樣的!”
大白爪收回了目光,“你來找我干什么?難道還想把我綁去獻給一只耳嗎?”
“不!不是的!當然不是了!怎么可能呢?嘿嘿嘿……”老黑自顧自的干巴巴的笑著,嘴上不敢說實話,心里卻在一個勁兒的嘀咕著:綁你?就憑我?我綁得了你嗎?
大白爪又看了看老黑,抬腿向洞外走去。小山洞口微風習習,有一點點兒冷,大白爪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突然間又想打噴嚏。
緊跟在大白爪身側的老黑見勢不妙,急忙忙的跑出去好遠躲避。
現在大白爪在老黑的心目中,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它對大白爪的畏懼之心很強烈。
但是大白爪的這個噴嚏卻沒有打出來,它搖了搖頭,想減緩一些頭疼的痛苦,讓自己精神一點兒。
不曾想卻徒勞無功,它的頭疼已經到了快要乍裂的地步。它真的害怕,自己一發力就會口鼻流血。
所以,它的行走步伐很緩慢。“現在帶我去見大先生!它的腿傷昨天清洗過了嗎?有沒有上藥?”
還沒等老黑回答,大白爪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為它發現大先生竟然就在小山洞旁邊匍匐著。它的身后還有黑壓壓的一片野豬,全都一個姿勢匍匐著。
“大先生?你怎么會在這里?你的腿傷怎么樣了?”大白爪走近了問道。
“我的腿已經清洗過并上了草藥,多謝您的關心和厚愛!”大先生的聲音都是帶著哭腔的,聽上去好像被感動的一塌糊涂。
“你稱呼我什么?您?”大白爪意識到了什么,“你們為什么都匍匐在地不抬頭?一只耳?原來你也在這兒?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被點名的一只耳頓時佝僂起身子,看上去就像是受寵若驚似的。“謝謝您的關心!那些都是些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
這種場面嚇到了大白爪。“你們這是在干什么?為什么不站起來不抬頭?黑壓壓一大片的趴在這里,難道這又是在舉行什么儀式嗎?”
“沒錯!我們在跪拜您!這是您成為野豬王的跪拜儀式!我們從今以后都……”大先生高聲讀誦著。
“停!停停停!”大白爪急忙大聲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