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洲,你怎么這么狠心?為什么?為什么別人的事情,永遠都比我重要?株洲,你好狠的心啊!……”
墻面顯示屏上的妻子聲淚俱下的質問著,大白爪的心狠狠地被刺痛了。
它驟然停住了腳步,一股悲愴席卷了全部身心。妻子的質問,直接穿透了它的內心最痛處。是的,記憶深處最刻骨銘心的事情,就是愧對于她。
“株洲,你快點過來!你快點過來幫幫我啊!快點拉住我的手,株洲!……”
墻面顯示屏上的妻子,向他伸出了手來,大白爪怔怔的看著那只手:白皙粉嫩我見猶憐。
大白爪看了看這只粉嫩的小手,又看了看淚流滿面的女人,黯然神傷的低下了頭。
“你不是如光,可我多么希望她能像你一樣質問我罵我……”大白爪猛的掉頭就走,“多謝奉陪,告辭!”
看著大白爪急匆匆遠去的背影,女人一下子收起了悲傷,換上了極其生硬冷漠的面無表情,突然就沒有了任何的生機,一點點兒的消失不見了。
大白爪急匆匆的向山洞深處奔去,它必須盡快的到達溫泉池!它下定了決心,就算那個溫泉池早已經高溫沸騰,它也要跳進去一探究竟:
溫泉池的下面到底是不是火山口?一而再發生的大爆炸,到底是不是一種火山運動?
大白爪急匆匆的趕路,卻逐漸的發現自己的異能正在消失。山洞深處非常黑暗,它已經看不清楚了周遭的一切。
它奔跑的速度也逐漸的緩慢、沉重而遲鈍,最后演變到了舉步維艱的地步,它的四條腿像灌了鉛似的沉重不堪。
自己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跑不起來了?甚至都有點走不動了?但是這些都沒有影響它的信念:必須盡快到達溫泉池!必須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就在一個最煎熬最掙扎的點上,大白爪拼命的狂吼了一聲。這一聲,凝聚了它所有的力量,劃破了那種不可思議的禁錮。
“血壓下降中,立刻急救!立刻急救!……”
那種急救的慌亂聲和各種醫療器具的聲音,不停地傳來。大白爪的頭疼瞬間再一次席卷而來。
“株洲先生!請你一定要堅持住!堅持住!……”
主治醫生趙東旭的聲音急切的傳來。堅持住?堅持什么?怎樣堅持?
“株洲先生,我知道你能聽到我的話。不管你現在感覺自己處于什么樣的境界,一定要保持意識清醒!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千萬不要陷入無意識狀態!……”
主治醫生趙東旭的聲音異常急切,不停地叮囑著。
無邊的黑暗里,大白爪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聽得到趙東旭的聲音,不停地傳來。聲音的來源卻辨別不清。
這聲音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傳來的?我現在到底是在哪里?我不可以陷入昏迷!我要起來!……
大白爪猛的用力站起身來,這個起立,仿佛沖破了某種屏障或禁錮,它突然能看清楚周遭的一切了!
異能似乎又回來了!
大白爪重新看清楚了山洞里的一切。潮濕的空氣撲面而來,夾雜著些許寒冷,還有一種很復雜的味道。
它來不及多想,急忙向著山洞深處疾馳而去。山洞里的地面異常的光滑有陡坡,一個不小心大白爪就摔倒了,極速的向下滑去。
大白爪摔倒后,被迫下滑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它想抓住什么,卻什么都抓不到,更確切的說是它根本就什么都觸碰不到。
突然一個騰空而起,大白爪發現自己正在極速的下墜中。那種突然失重的感覺,糟糕透了。
“讓開!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