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實世界中,能擔當‘導師’這個稱謂的人,往往都會有幾把刷子。
馬里克也不例外,刷子多到能開店:他除了是一名資深的刺客以外,在吃喝PIAO賭方面也有著極高的造詣。
每當他帶著‘愛徒’走進那種魚龍混雜的場所,都會將其刺客的特質深深掩藏,完全融入到角色當中。
比如賭坊里輸了錢,他會用手搓亂頭發然后再罵上幾句臟話;進入紅燈區也決不含糊,再苦再累都會抱著對苦難女性同胞的尊重,演戲演全套,每次欲迎還羞的被女郎們拉進小黑屋,再紅光滿面的出來,沒人知道他在里面究竟干了些什么,因為整個過程非常快,正如沒人看得清他出劍的速度一樣。
至于張田林要做的,就是跟著導師進入各種場合,在一旁觀察所有人的體貌特征以及精神狀態,從而來分析出,大片的人群中,究竟有幾個是組織上安排的殺手。
不可否認,這樣的訓練難度很高,畢竟大家伙都很投入,難以辨別真偽。
也難怪張田林一開始就打起了退堂鼓,表示自己要自暴自棄,同流合污。
馬里克語重心長的鼓勵他,“要是你現在就放棄,只能證明你的‘忍耐’還沒學到家,明天收拾好行裝回森林吧。”
體會到導師的良苦用心,張田林當場做出檢討,是自己的覺悟不夠高,并提出繼續訓練的意見。
“如果不是為了你,我現在肯定已經正在XX國,XX領主的地方,跟阿泰爾并肩作戰了。但是作為你的刺客導師,我又不得不留在這里親自教導你。”馬里克想以此結尾。
而當張田林問及,自己經歷前兩輪訓練時,身為導師的他為何沒有親臨現場。
馬里克給出的答案富含哲理:對每一個職業刺客而言,對付幾只狗是孩童時期就應該學會的東西,而他只對最深奧的部分負責。
確實,各行各業都會有那么一個或幾個瓶頸,用來劃分‘碌碌無為’和‘大師’之間的界線。
按照馬里克的估計,張田林要想擁有一雙能識破一切偽裝的火眼金睛,至少得耗費十年的時間。
可萬萬沒想到,張田林只花了一年半,就順利通過了第三項訓練。
認定他合格的人是阿泰爾,對于這位刺客界掌舵人給出的結論,大家毫無異議。
張田林很高興,多年來居然一直沒發現,原來自己也有著過人的天賦。直到阿泰爾將他單獨叫到書房,告知了一個驚人的真相。
如果他再繼續學習這該死的‘審時度勢’,那么,還沒等他成為大師,兄弟會就得先他一步,因經濟危機而歇業。自從新穎的訓練模式被提上教學日程,多數導師都打算重新將自己的弟子們投入到教學場所當中,磨礪一番。
而且還都有花上十年八年也不放棄的覺悟,這是可怕的,至少阿泰爾覺得再這么搞下去,兄弟會直接改成俱樂部得了。
于是,張田林順利混到了第四項訓練——殺豬。
不是打比方,而是真正的殺豬。白天,張田林以屠夫的名義奔走于菜市場和需要開宴會的莊園之間。晚上則學習各種武器的運用,和精準的刺殺手法。
每個刺客都必須學習一樣除弓弩外的遠程打擊武器,用天朝的話來講就是暗器。
據不完全統計,刺殺成功的案例里頭,七成以上是暗器所為。而失敗的、到后來甚至被抓的案例,九成是因純粹使用貼身肉搏兵器導致,還有一成是各種突發狀況的概率。
也就是說,暗器是刺殺活動的保險絲。
這個結論不難理解,暗器只要扔出去了,命中對方就是成功,萬一沒命中也可以當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便于隱藏行蹤撤退,下次再來。而之所以要在弓弩之外再學一門暗器,并不是大家懷疑弓弩的威力,而是這東西體積太大,掛在腰間或屁股上都很顯眼,難以做到完美的隱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