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田林一同執行任務的,包括雜碎兄在內,總共有五人。
吳郡的主城(吳縣)所在地,距離營區大約有一百多公里,考慮到人跑不過四條腿的馬,張田林索性就在一個林子里,選擇和沒有坐騎的三位同僚分道揚鑣。
不得不說,有一批馬在這個時代里確實了不得,至少張田林無聲中已成為了五人隊伍中的頭頭,剛認識的三位斥候還親切的將他稱為‘隊長’。
既然是隊長的命令,再加上大家的冒險精神又不足,三位隊員很高興的接受了‘新任務’——毅然決然留在林子里待命。
彼此依依不舍的揮手道別后,不多久,策馬狂奔中的張田林就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時代沒有‘北斗定位系統’,吳縣好找,隨便逮個路人來問就能知道;可回來時又該如何找到這片林子,跟留守的隊員們會和呢?
總不能對著路人問:喂,老兄,那片林子怎么走?
這跟兩個互不待見的朋友相遇,熱情的客套一番之后說:“那下次記得一定要來我家玩哦,我家就住在那!”
手指胡亂一點完事,其重點就在于‘那’字,你永遠不知道是哪。
張田林將該問題來回分析了好幾次,無果,便將之原原本本的告知雜碎兄。后者表示這種事完全沒必要擔心,因為有一種生物導航叫‘老馬識途’。
回憶起上小學的時候,好像是有那么一篇講馬認識路的課文,張田林頓時安心不少。
怪只怪兩人的心實在太大,且不論他倆騎的是不是‘老馬’,真要讓這種確實有靈性的動物認路,也得能溝通才行,不然鬼知道他們心里想去的地方是哪。
這直接導致張田林和雜碎兄完成任務后,就一路奔回了郭嘉本部所在的陰L,畢竟兩匹馬是在那買的。
也辛虧當時他們身上還帶著戰利品,不然被抓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鐵定要被當作逃兵論處。
時間到了凌晨,張田林在吳縣附近找了一間獨門獨戶的人家,吵醒早已睡下的主人,也就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后。他付了幾文錢,把馬拴好,說是要在旁邊的草棚里留宿。
誰想獨居老漢格外客氣,實在沒什么東西好招待,就燒了一壺茶,東拉西扯講了一大堆。
從雞毛蒜皮的小事開始,一路講到天下大趨勢為止。張田林懷疑自己是不是無意間撞上了水鏡先生這樣的人物。
一問之下……當然不是,不過老人自稱吳縣現任城主的遠房親戚,講了很多關于對方的壞話。
張田林一面認真聽著,一面義憤填膺地表示理解。
當他走出屋子假裝要到草棚里去休息的時候,敵方主將的住址、脾性、習慣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此人名叫鐘離昧,在項羽舊部諸將中,資歷最深,最有謀略。
其人精于練兵之道,又能得士卒之心,使楚項士卒的單兵作戰能力一直遠強其他霸主。
如此優秀的將領,卻怎也想不到會對自家親戚刻薄寡恩,最終招來殺身之禍。
躺在草垛上休息,張田林沖著雜碎兄感慨道:“戰場無情吶,如果是在和平年代,我倒是很樂意跟這樣的人物交朋友。討論討論練兵之道,畢竟他能在霸王死后撐起整片吳郡的場面,著實不容易。”。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當然要殺!我要以最快的速度獲得軍功上位,這樣才能真正的帶兵打仗。對了,你身上還有多少錢。”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