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的理論是這樣的:一個沒錢的窮小子,就好比閉關鎖國的封建國家,而這里的姑娘儼然就是船堅炮利的列強,一旦開炮打開了封鎖,那么這個封建國家就很可能會‘開放’,甚至還會覺得之前的小農經濟(陳佳佳)根本就是糟粕,遠不如淪為半殖民地或殖民地來得好。
這招雖然有點損,甚至還有不惜貶低自己女兒的嫌疑,但不可否認,此項是對男人最大的考驗,俗稱:淫(賤)能不能移!一般荷爾蒙正常的男子都很難招架。
張田林沒錢,但并不表示沒腦子,這種伎倆還是能看出來的。
進入陳父之前定好的包廂后,他一直正襟危坐,害得陪酒的姑娘都無所適從。
反觀陳父本人,一開始還能對張田林進行違心的噓寒問暖,后因意志不堅,注意力逐漸向身旁的小妹轉移。估計是被對方波濤洶涌的事業線,以及白皙纖長、裹著絲襪的美腿所吸引。
引得他敞開心扉原形畢露。最后被一個年齡比自己女兒還小的陪酒小妹,給拉進了包廂里特別設置的跳舞間。里面有一排圓形的沙發,中央還有一根連接著天花板和地面的鐵管,說是陪酒小妹展現才藝用的。
但這種說法一看就有問題:里面烏漆抹黑的一片,別說展現才藝,恐怕一個人進去了,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陪張田林吃飯喝酒的小妹也想進舞房,說她學藝多年,不展現展現就會渾身難受。
張田林的回復是:自己沒有藝術細胞,做不了評委,要是小妹同志身體不舒服,大可以到醫院里去看看。
聽他這么一說,陪酒小妹反而更加興奮,就好像靈感突然爆發的藝術家一樣,不得不發,雙手拽住張田林的衣服不停搖晃,笑嘻嘻地說:“那我來當病人,你來當醫生怎么樣?”
張田林徹底傻了眼。裝糊涂不難,但要裝得跟眼前這位姑娘一樣,如此稀里糊涂……簡直嘆為觀止。
現在真是到了騎虎難下的時候,未來的泰山大人請客吃飯,總不能說走就走,但繼續留下來,縱然柳下惠在世也難逃世俗的眼光——你可以不亂,但不表示你能留住清白。
正為難之際,包廂的門被打開了,程佳佳帶著兩個人,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她也不管別的,將有些驚慌失措的啤酒小妹從沙發上一把拉開。之后又牽著張田林的手往外走。
跟進來的另外兩個人,一個是娛樂會所的樓層經理,他之前阻攔未果,現在只能留下來負責善后;另一個是陳佳佳的閨蜜,名叫王翠花。
三人走出娛樂會所的大門,張田林如釋重負,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感慨道:“唉~佳佳,看樣子你爹并不看好咱們這段感情。”
“我看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王翠花是一位體重明顯超標,臉也較為圓潤的千金大小姐,應該算是一個富二代。就外形上來說只能用‘真不咋地’來形容,但追求她的人卻從未斷絕。
傳說中的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大抵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