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王清歌正忙著清點他們1703班的參加表演人數。
楚凡猶豫了下，走了上去，走到王清歌面前，正準備說話，王清歌卻看了他一眼搶先說道：“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么，誰沒有個重要事耽擱，下次別遲到就好，等下表演好好表現！”
王清歌還是那樣一如既往的冷淡，良好的修養讓她不會表現出任何負面情緒，對每個同班同學都一視同仁。
楚凡微微愣住，說實在的，復制地球把他身邊比較熟悉的人復制了遍，那邊的王清歌，在發現他參加過華國最動聽，在網上幾首歌異常火熱，恐怕對他就是另一種方式吧？
算是令那邊的王清歌刮目相看了。
楚凡像是能看到一個人的另一面一般，微微掃過他的很多同學。
在那方世界，楚凡雖然后面沒回過學校，但是那些人對他的崇拜，他聽吳棟說過。
比如那個此時在休息室撥弄著吉他的男孩，聽說在復制地球中，曾對媒體嚷嚷過：“我和楚凡本來打算組個樂隊的，沒想到這小子這么不厚道，單飛了！”
或者是另外一個女生，也曾說過和楚凡曾經處過對象這種話。
這種感覺，讓楚凡心境變得有些不同，他像是時空中的旅行者一般，能洞悉時空軌跡，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
譬如那個軌跡偏向詭異，變成末日喪尸世界的地球，或者是正常發展下，兩年后5G普及的地球。
王清歌看到楚凡沒回話，臉一冷，就朝另外一隊參演組合走去。
在她眼中，楚凡未免太沒禮貌了，自己都這樣說了，他還一聲不吭的不知道在發呆什么。
也就是這樣想著，王清歌轉身回頭看了楚凡一眼。
突然，像是被電擊中，她整個人被楚凡從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氣質給驚到了，這是怎么一種眼神？
楚凡漆黑的瞳孔中透著漠然，仿佛這周圍發生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一般，但緩緩的，眼神又歸于平靜，仿佛剛剛那種俯瞰眾生眼神從不存在。
王清歌粗略的學過心理學，知道眼睛是人類心靈的窗口，一般情況下，哪怕你是訓練有素的心理醫生，你的眼睛也會暴露你當時的想法。
王清歌經歷過最多的就是色瞇瞇的眼神，或者對她有其他想法的眼神。
而兩年前，楚凡曾跟她表過白，那時，楚凡眼神躲閃，極度的不自信，所以王清歌拒絕了，因為哪怕答應楚凡，楚凡在了解到王清歌的家庭時，也會逃避，最后不歡而散。
對比之下，現在楚凡哪怕是平靜狀態下的眼神，也讓王清歌一陣發愣。
那目光清澈如水，對她不起一絲波瀾。
因此，意外的，王清歌感到自己有些失落。
晃了晃頭，王清歌朝另一邊走去，忙著安排每一個人。
但楚凡剛剛那種目光以及眼神，卻在她腦海中不斷被回想起。
...
晚上7點整，晚會正式開始。
偌大的禮堂，早已被聞風而來的學生坐得滿滿當當的。
甚至其中供人走動的過道，也一排放著三個板凳，讓人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