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魚終于體會到了白色沃爾沃的動人之處,他坐在副駕駛室上面,左看看,右看看,說道:“這車還真不錯,坐得真舒服,我以前從來沒坐過這么好的車。”
林析撇了撇嘴,說道:“這算什么好車?我在燕京的跑車隨便拉出來一輛都比這好一百倍。只不過小姨說我是學生,不許我開跑車去學校讀書,說那樣太招眼了。”
“這就是窮人和富人的區別。”張小魚嘆息著說道,“你們嫌棄的起點,卻是我們所追求的終點。”
“好了好了,你要是喜歡,讓我小姨買一輛送給你好了,你有駕照嗎?”
張小魚搖頭,說道:“我沒有駕照,就算有,我也不會讓你小姨給我買車。”
“沙豬主義?”
“無功不受祿。”
“哼,說得好聽,其實還是沙豬主義。”
“隨你怎么說吧。”張小魚無奈道,“與男人爭吵的是瘋子,與女人吵架的是傻子,與林析吵架的人又瘋又傻。”
“嘎……”
林析猛地一踩油門,輪胎在地上發出劇烈磨擦的沙沙聲音,張小魚的身體慣性前沖,腦袋狠狠地撞在車頭上面。
“你瘋了?”張小魚憤怒的說道。
“誰讓你罵我?”林析再次把車子發動起來,平穩的向前開去。
“我罵你,你可以罵我,怎么也不能在公路上緊急剎車啊!萬一后面有車撞上來怎么辦?”
“你當我是白癡啊?緊急剎車的時候已經看過后面沒車了。”
“你還有理了?你這是違規行為,是要扣分的。”
“扣就扣唄,反正我又不在乎。”
“我在乎。”張小魚怒不可竭,“我的腦袋磕著了沒事,要是把你撞到了怎么辦?你才剛剛受傷,要是再因為撞車而加重傷情,回去我如何向你小姨交代?”
“……”
奇怪的是,這一次林析竟然沒有反駁,只是沉默的開著車子。
不過,大小姐這一次乖巧多了,車子開得又快又穩,再也不會干那種在街道上緊急剎車的蠢事。
“是不是很疼?”林析輕聲問道。
“什么?”張小魚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我是說你的腦袋……是不是被撞得很疼?”
“沒事。”張小魚揉了揉被撞的部位,“這點傷算什么?”
“你是不是很生氣?怪我自作主張放了夏司翰?”
“怎么會呢?”張小魚打著呵呵,他還有更加緊急的事情要做,哪會在意那個夏司翰會變成什么樣子。
“其實我也知道,夏司翰這么做實在非常可惡,就算把他開除或者送到警察局也不過份。但是那樣的話,就會把事情鬧大,到時候你的身份……你身體上的異樣情況可能就瞞不住了,只要給夏司翰留一條活路,留一線生機,他才不會狗急跳墻,不顧一切的把你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