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命魂,心田沒有任何遺傳,原始血統,落選。”云曬山的弟子沒有表情地宣布另一個孩子的命運。
對于一個修士來說,命魂與血統為重,心田次之,命魂決定道根,血統決定天賦!
一個又一個孩子被驗血,有喜,也有悲,被選中者,是喜而歡泣,落選者,是悲傷哭泣。
挑選就是那么的殘酷,血統、命魂決定著一個人的命運。血統是由祖先遺傳下來,心田也是如此,命魂則是天生。
燕十三站在隊伍之中,隨著隊伍慢慢前行,比起眼前這些一張張幼稚臉龐的孩子,燕十三年紀顯得大了一些,而且,也沒有眼前這些孩子的好奇、興奮、緊張,十分平靜,再大的場面他都見過,莫說是眼前的這樣情況,所以,他不為所動。
燕十三年紀也只不過是比眼前這些孩子大了一點,十五六七,不過,他的臉龐之上,沒有他這年紀的幼稚之氣,普通的臉龐,普通的神采,并不怎么吸人注意,但,卻格外的平靜。
燕十三平靜地看著眼前被選上喜而歡泣、落選悲傷哭泣的孩子,看著這些高興或失落的父母,燕十三身邊沒有父母陪著,只有他一個人。
“下一位!”當輪到燕十三的時候,云曬山的弟子叫了一聲。
燕十三上前,望著閉目而坐的張堂主,開口說道:“我……”
“快點,快點,有什么話等驗了血再說。”云曬山的弟子不耐煩揮手,另一個弟子不給燕十三說話的機會,操起燕十三的手,就給燕十三放血。
這也不怪云曬山弟子,他們一天要給上千的孩子驗血,這么枯燥無味的事情,換作是誰都會膩味。
被放血,燕十三一聲不吭,臉色平靜,這讓云曬山的弟子不由驚訝,其他的孩子都痛得直咬牙或緊緊皺眉頭,更不濟者是叫出聲來,然而,燕十三卻平靜無比。
仙碑亮了起來,仙碑之上浮現了一只灰色的蛤蟆,蛤蟆奄奄一息,似乎隨時都會死去,心田也是灰暗無色。
“病蛤蟆命魂,原始心田,原始血統!”云曬山的弟子不由多看了燕十三一眼,宣布說道。
“這是什么樣的人,命魂這么差,看這蛤蟆奄奄一息,隨時都會死去,這樣的道根簡直就是劣質無比!這樣的道根,就算是給他修仙經,也是白折騰,更何況連心田、血統都是原始!沒有一點的遺傳!”觀看的云曬山弟子說道。
“哈,他的祖上肯定是一窮二白,世世代代都是窮人,連子民都不是,是傳說的白丁!”不少弟子笑了起來,搖了搖頭,有人大笑說道:“這樣的道根,這樣的血統,就算是給門派做子民,人家門派都不見得需要。”
一陣嘲笑聲響起,就算是前來拜師的孩子都不由有些輕視地望著燕十三,畢竟,前來拜師的孩子,多數是方圓兩千里內的子民,他們祖上,多多少少都修練過,與他們相比,燕十三,那簡直就是窮到不能再窮的白丁,難怪這些孩子都輕視燕十三。
“我不是來拜師的。”燕十三搖了搖頭,說道:“我是來找張堂主的。”
對于這些嘲笑,燕十三平靜無比,并沒有放在心上,這樣的事情他見多了,見多不怪。
“什么事?”此時,張堂主張開雙眼,看著燕十三,有些奇怪,他并不認識燕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