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賀不凡剛要發怒,曹鳩只是冷眼一瞥,便已出手。
“砰”的一聲,賀不凡便已倒飛出去,撞在一處民居之中,原本就是用黃土壘成的民居瞬間倒塌。
塵土飛揚之間,賀不凡一個跨步,便已從廢墟中沖天而起,但也明顯的能看出有些狼狽。
“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身份!”曹鳩冷哼一聲,又轉身沖著周若安道,“回去告訴童姥,峨眉該棄就棄了吧!這也是陽教主的意思!”
“若安明白!那曹前輩,那我們先回去了!”周若安雖說頑皮,但也不是傻子,如今曹鳩明顯就在殺雞儆猴,當然不會去違背他的意思。
要說如今的邪道,也并不是鐵板一塊。尤其是天山一派和黑風洞,更是勢同水火。如果不是陽宗人在身后壓著,這兩大宗門也早就大動干戈了。
“嗯!”曹鳩見周若安還是挺識時務,倒是破天荒的笑著點頭道,“都是你周若安是個不出世的小魔頭,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以訛傳訛嘛。速速回去峨眉吧,要是被那些禿驢和臭道士捷足先登,把那些峨眉之人救下來,陽教主那邊也不好交代!”
“是!”周若安沖秦芝點了點頭,轉身便已往峨眉方向而去了。
而賀不凡見周若安兩人棄自己而去,也知這曹鳩不可力敵,也是沖曹鳩拱了拱手,也不說什么,就化作一道流光,往東南方向去了。
“這賀不凡自私自大,也不知陽教主為何要留下他?”曹鳩搖了搖頭,也知道自己似是管的有些寬了,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又沖還在皇宮中嚴陣以待的士兵揮了揮手,人便已經從空中落下,沒入皇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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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相眾人一路飛馳,卻不見后頭有人追趕,便漸漸放緩了腳步。
“師兄,那曹鳩剛還要打要殺,為何突然不追了?”眾人之中,也就子相大師對曹鳩熟悉一些,如今沒了追兵,一直懸著的心突然放下,這問題也隨之多了起來。
“貧僧也是不知!”子相搖搖頭。
這曹鳩和子相雖說相識,但也并非熟悉。
但對于曹鳩,子相心中還是敬佩多過于仇視。
自從五十年前正邪兩派在明教那一戰之后,雙方并沒有發生什么大規模的沖突,要說有仇,也應當是前一輩之間的仇怨。至于很多新晉弟子,更多的只是關于大道之爭,卻無關任何私人恩怨。
這曹鳩數年前的修為也不過和子相相當,但短短幾年時間,修為居然暴漲,已經能穩穩的壓子相一頭了。
其實子相不知,這短短數年時間,并非只曹鳩一人修為暴漲。邪道中人,很多都是如曹鳩一般,修為如同雨后春筍一般,瘋狂的增長。
這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中原之地戰亂不斷,每天不知有多少冤魂被這些邪道中人煉化,化作己用。
這些邪道中人其實也算聰明,手上并沒有去過多的沾染血腥。
修道一事,至今已萬載有余,許多邪道前輩所留下血的教訓早就告訴如今的邪道中人,很多事情,并不是能自己動手的,尤其是對于凡人!
這天道有常,殺戮過盛,尤其是殺戮凡人過多的最終結果也將會在最終的渡劫中顯露出來。
許多邪道一派的前輩便有人因殺戮過盛,遭天道鎮壓,在最終的渡劫時,生死道消。
當然,其實正道一派要說渡劫能成的,也不過寥寥數人,雙手之數。
但相對于邪道一派而言,則已經多的多了。
至于更多的修道者,那是連最后的渡劫期都未到,便已耗盡陽壽,不得不魂歸天地。
子相如今也不過是摩尼心經七層,就算是當真在陽壽未盡時,修到了摩尼心經第十二層,渡劫成功的概率也不會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