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莜冰被鐘靈這么一說,瞬間偃旗息鼓,連忙哀求道:“娘,我知道錯了嘛!我馬上就去!”
說完,便是一溜煙的跑了。
“這丫頭!”鐘靈看了一眼遠去的呂莜冰,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出來。
這丫頭不會是看上那張平遠了吧?
甩了甩腦袋,鐘靈有些失笑。這張平遠來山上才短短半月,再怎么樣,也應當沒有這種可能,更何況自己女兒什么都不懂,估計也只是心中憐憫,才對這小師弟稍微上心一些吧?
想到這里,鐘靈微微的揚了揚嘴角,也是移步,去了正堂。
而張平遠此時卻還在拖著沉重的雙腿,在山中行走。
這呂門主的禁制,對于張平遠來說,確實是一個極為困難的障礙。
原本這種山地,對于張平遠來說完全就是如履平地。但如今加上了這個禁制,張平遠甚至有了一種雙腿不是自己的錯覺。
“呀呀個呸的!”張平遠吐了一口唾沫,手上的柴刀使勁的砍在一棵已經枯死的樹上。
這樹的腰圍可能都不止一尺,若是能將這株枯樹砍倒,今天的任務就簡單多了。
說是簡單,但張平遠此時也沒有想到,就算是砍夠了柴火,又該怎么回去呢?
呼哧呼哧的砍了半天,總算將大腿粗細的枯樹砍倒。
此時的張平遠已是汗流浹背,反正也是山林,張平遠直接將身上的汗衫脫下,圍在自己的腰間。
這樹的枝杈很多,張平遠也不著急,隨意的砍伐了一會,便覺已經夠了。
“該回去了!”張平遠嘟囔一聲,將砍下的枝杈落成一摞,又拿麻繩綁上,架在了專門用來背柴火的架子上。
“走起!”張平遠背上身上的柴擔,開始搖搖晃晃往山下走。
這俗話說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難。
尤其是加上了背上這體積不小的柴火,在這林森草密的山中行走,本就是件累人的事,更不用說如今的張平遠腿上還被加了禁制。
此時的張平遠有些無語。
這師尊雖說平時很好說話,可一到這修煉上,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張平遠也是有些自惱,若是之前沒那么快回去便好了。如今加了這禁制,不僅需要花費比之前多出幾倍的氣力,連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了。
在這山中行走,最重要的便是安全。若是不小心腳給崴了,或者是摔了碰了,那可真的是要命的事!
這下山的路,著實是不好走,張平遠扶著小路旁的樹干或是竹子,緩緩的朝山下挪動。
也許是心里急了些,又或許是張平遠著實累了,這腳下突然一個不留神,張平遠便倒栽蔥似的直接往山下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