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條斯理的點上支煙，瞇著眼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創業公司？”
王棟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張經理靜靜的抽著煙，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過了一會，他看向王棟，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們這家公司應該沒幾個人，業務鏈就是你和你們老板，你們老板有學生方面的資源，雇你是為了打通兼職這方面的資源，沒錯吧？”
王棟再次點了點頭。
張經理問道，“既然思路你都有，咱們公司的資源你也能拿到，那你為什么不自己干？”
辦公室里一片寂靜，煙在靜靜的燃燒，王棟低著頭半天沒說話。
過了一會，他嘆了口氣，對張經理說道，“張哥，我從進公司就跟著你，你對我也很了解。我其實...并不喜歡中介這份工作，我還是想當一個室內設計師。”
“我在公司里上班，也就罷了，公司或者領導會告訴我該去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只要按照這個來做就可以。”
“但是如果我自己創業，我會完全沒有方向，也沒有任何的動力。”
“而且...”王棟頓了頓，苦笑了一聲，“我現在需要的是穩定。我不想把自己辛苦這么多年才攢下的積蓄去嘗試一個有風險的項目。”
“如果我有這個雄心，我也不至于等到現在。”
“哎。”張經理深深的嘆了口氣，把煙按死在煙灰缸里，他看著王棟，推心置腹的說道，“你啊，工作很認真，也很熱情，但是就少了一股拼勁兒。”
“不過咱們部門我還就最喜歡你，你踏實，也勤快，交給你的事，我都放心。”
“可惜啊...”
剩下的話他沒說，但兩人都明白...
張經理站起來走了兩步，然后又說道，“不過你不做這個項目也是對的。這種項目不是沒人想過，但都沒怎么做起來。因為存在很多問題。”
“比如兼職學生的流動性太大，比如各個學校本身就有自己的兼職圈子，不好打入市場，比如容易引發一定的社會問題，比如學校領導，老師可能抵制等等。”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種模式需要的人力物力太大，行業天花板又低。沒辦法轉型的話，最多維持個溫飽，連愿意投資或者收購的人都沒有。”
“出來創業，誰愿意只賺個溫飽錢，所以做這個項目的很多都放棄了。”
“你不自己做也對。你反正是你們公司的元老。成了，你是從龍之臣，不成，再找工作嘛！”
王棟笑著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想法。”
兩個人把蘇洋公司的事捋順，張經理臉上也多了不少笑容，他說道，“行吧。既然你都找到我了，我肯定也要照顧照顧你，咱們公司的業務我每個周給你一份名單，你可以優先選擇。價格嘛，就是咱們自己做的最高價，這些你都清楚。”
王棟臉上頓時掛滿了驚喜，“謝謝張哥，謝謝張哥！”
張經理拍了拍他的肩膀，“客氣什么。本來你走了，我就很愧疚，能幫幫你，我也心里舒服些。”
“那咱們先簽一個年框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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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