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第一次身處這種環境，應天有點不太自在，他屁股在圓圓的椅子上動了幾下，昂貴的私人定制西褲發出“沙沙”的摩擦聲，“蘇洋，我想和你成為朋友。”
蘇洋懶得拐彎，“沒戲。”
應天，“那至少化解下芥蒂吧。”
蘇洋喝了口酸奶，舔了舔酸奶的瓶蓋，“如果我偷偷暗算你，你能因為我有誠意，就原諒我？”
應天沉默了。
半響，他說道，“我會。”
他沒說謊。蘇洋沒有收到任何提示。
應天道，“政治是妥協的藝術，商業同樣也是如此。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永恒的敵人，只要利益足夠大，一點矛盾又算的了什么呢？”
蘇洋看向他。
應天接著說道，“如果有點矛盾，就不死不休，那么除非每個敵人都直接干掉，要不最終只會舉世為敵。不管商業還是政治，本來就是把越來越多的敵人，陌生人轉化為朋友，然后打垮直接競爭者的游戲。”
“我認為，咱倆至少到現在，還沒有直接競爭的地方。如果有，我愿意自動退出。”
應天的話，聽的蘇洋若有所思。
應天又道，“我承認我之前是讓唐大發針對過你，目的只是試探。當然，如果你失敗了，會一無所有，這點我不否認。”
“但現在他失敗了，我也失敗了，我愿意承擔失敗的后果，愿意付出代價，與你修復關系。”
蘇洋道，“我這人有一股心氣在，咱倆三觀不和，成不了朋友。”
應天看著蘇洋，斬釘截鐵的說道，“成不了朋友，也可以不是敵人。”
他這么多天的目的直到這句話，才算徹底的暴露了出來。
其實，從應天知道“蘇洋知道了他暗算蘇洋”的事開始，他就已經不把希望放在成為朋友身上，而是只希望不成為敵人。
畢竟這是他自己做事不小心，引來的敵人。如果在自己父親關鍵的時候，蘇洋背后的力量使一使力，讓自己的父親失去機會，那么他將是整個家族的罪人。
所以，他的目標很簡單，不寄希望尋求蘇洋背后的人的幫助，只希望蘇洋背后的人能中立。
不當朋友也可以不是敵人嗎？蘇洋望著窗外，沉思著。
從陳燁，唐大發的記憶里，他都沒得到過應天的黑材料，而他最近為了身體考慮，也沒打算用沙漏直接讀取應天的記憶。
所以一時半會，蘇洋并沒什么辦法來對付他。
既然應天一直想要求和，那先同意了得了。如果以后他又準備對付自己，自己再一股腦干掉他，總好過...天天被纏著。
不過，有這么一個冤大頭送上門，該要點什么呢...
蘇洋喝了口酸奶，猶豫著。
要錢太俗了，而且經過這幾個月，蘇洋發現在華夏，有太多錢辦不成的事，他現在需要的是各種公司，各種可以發揮小妖怪和特殊物品能力的公司，而這些公司都需要很復雜的資質。
這么想著，蘇洋眼前一亮，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蘇洋道，“1000萬現金。”
應天沒有猶豫，微微點頭。
蘇洋繼續道，“還有三家公司：一家保健品公司，一家影視公司，一家藝人經紀公司，要有相應資質的。”
應天皺眉，錢不是問題，但是公司就比較難辦了，畢竟這些公司方方面面的審批會非常麻煩和復雜，如果放到市面上買，便宜的幾百萬，貴的幾十億，上百億的都有。
幸好，蘇洋補充了一句，“可以是空殼公司。我只要資質。這樣我可以省去很多事。”
應天極速思考了一會，最后還是伸出了手，“成交。”
蘇洋笑著伸出手，“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