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天,整個滬海高端翡翠市場的銷量下降了三四成,京城和其他大城市也下降了一兩成,可見贗品帶來的影響究竟有多大。
“我師兄沒空,所以我特意跑來一趟!”
胡子說起他的師兄,陳玉馳和胡大師都忍不住點頭,毛永輝大師雖然不像陳玉馳這樣收了那么多徒弟教導,但他卻開了四家玉雕廠,不僅京城有,佛山,揭陽和昆明還各有一家,規模都不小。
有這四個廠子在,他能有空才怪。
“我是因為收徒弟而耽誤,他就是因為太貪錢了,讓我們都無緣宗師,胡子,看來只有你們最有希望了!”
陳玉馳嘆了口氣,他在批評毛永輝,但同時也在批判自己,而且能看出,他居然對胡子有很高的期望。
只要努力,有一定的天賦,都能達到玉雕大師的水平,可想再上一層樓,讓同行尊稱為宗師的,那就寥寥無幾了。
數百年,都不見的能出一個。
玉雕界已經好幾百年都沒有宗師出現,上一位公認的宗師還是明朝的時候,一代宗師陸子岡,至今還有不少玉雕師,將其視作祖師爺。
陸子岡就是南方人,陳玉馳也是如今南方的代表,但他明白,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達到陸子岡的高度,只能寄希望于他人。
而目前全國有希望的,也不過三人而已,胡子是其中之一,可惜他們也僅僅是有希望,而且希望還不高,很一般。
“老陳,你太高看我了,我也不能!”胡子苦笑一聲,他這次倒是說的心里話。
“你當然不能!”
葉余突然站起來,而此時,外面則傳來了警笛聲,由遠而近,很快就到了廠子里面。
胡子跟著站了起來,臉上驚疑不定,陳大師和胡大師都很震驚,不知道之前一直表現很懂事,又很尊敬前輩的葉余,怎么突然說這樣不客氣的話來。
“心術不正,造假騙人,是你自己斷了成為宗師的路,怪不得別人!”
葉余轉過頭,看向胡子,陳玉馳的工作室就在一樓,警車已經到了門口,來了足足三輛警車,下來了十幾個警察。
葉余是看到警察后,才轉身對胡子說的這些話。
在他確定胡子是造假者之后,他就以去衛生間的名義去報了警,他是以自己的名字報的警,聲稱找到了最近很火的高仿贗品翡翠的制造者。
葉余還特意說明,他就是最先發現這些假翡翠的人。
假翡翠可是最近的一個大案子,加上葉余的身份,接到報警后警察局很重視,立刻從最近的派出所抽調警力,讓他們先來,這個案子要是真能破了,他們也是大功一件。
“葉余,你這是什么意思?是你叫的警察?為什么叫他們來?”
陳玉馳也看到了警察,立刻問向了葉余,胡大師的目光則不斷在葉余和胡子兩人身上轉換,臉上更是布滿了驚色。
其實兩位大師都已經猜到了葉余的意思,只是沒敢相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