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余站直身子,淡淡問道:“韓師傅,你剛才說為我報名是陳大師要求的,而且陳大師的要求是這次來的人都要報名,對不對?”
葉余重點提了‘都要’兩字。
“沒錯!”韓項仰頭。
“那我問你,你有沒有給胡助理報名?”
葉余的問題,讓韓項瞬間愣在了那里。
胡助理是這次跟著一起來的陳玉馳助理,他也不是玉雕師,相當于陳玉馳的秘書,幫助陳玉馳處理一些瑣事的人。
“胡助理自己不愿意!”
韓項肯定不可能給他報名,只能糊弄著回答,葉余看著他,還帶著詭異的笑容。
葉余猜的不錯,韓項之所以故意報名的時候帶上他,就是為了給葉余添麻煩,看他笑話。
韓項知道葉余不是玉雕師,報名也肯定會棄塞,但活動又嚴格規定,只要棄塞,以后終身都不得參賽。
這樣即使葉余以后答應拜陳玉馳為師,也沒有了來參加這種活動的資格,這個結果對韓項來說,等于是一舉兩得。
既能出氣,還能給以后的競爭對手先埋個大坑。
韓項始終擔心葉余會答應陳玉馳的收徒要求,這可是陳玉馳第一次主動收徒,一旦葉余也成了陳玉馳的徒弟,那肯定是最得寵的一個,這也是他處處針對葉余的原因之一。
“你的事回去我再給你算,現在馬上去把葉余的比賽取消掉!”
陳玉馳不傻,這會也想明白了很多,知道全是自己這個徒弟做的手腳,可這會不是發火的時候,只能先壓下火氣,但語氣十分嚴厲。
“陳大師,你們這邊什么情況?”
裁判走過來詢問,因為葉余已經耽誤了些時間,不過他是認得陳玉馳的,所以語氣很溫和。
陳玉馳在玉雕界影響極大,還是全國玉雕協會的兼職副會長,不是他一個小小裁判所能得罪。
“沒什么,葉余不參加這個比賽!”陳玉馳道。
“棄塞?”
裁判稍稍愣了下,因為嚴厲的懲罰,已經好幾年沒人棄塞了,沒想到今天他遇到了個,而且這個人明顯和陳玉馳還有關系。
“陳大師,比賽我可以參加!”
葉余出乎意料的說了句,包括陳玉馳,韓項還有所有跟著一起來的幾個人,全都直直的看向了他。
特別是陳玉馳,他對葉余的過去很了解,知道他就是一個學生,然后在拍賣公司工作,根本就沒有做過玉雕。
“葉余,這不是斗氣的時候!”陳玉馳勸道。
“陳大師您放心,我沒斗氣,不過我沒帶玉雕工具,您看能不能幫我找一套來?”
葉余不是玉雕師,又沒想過參加比賽,怎么可能會有工具。
不等陳玉馳回答,葉余又說道:“我也沒準備原料,正好金庫那有我一件,您看能不能從金庫給我取來?”
金庫內葉余只放了一件翡翠原料,就是前幾天解出的那塊冰種祖母綠,還是陳玉馳幫他放進去的,陳玉馳自然知道。
聽葉余說完,陳玉馳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葉余這會則沒想那么多,韓項這家伙現在竟然敢公開陰他,可惜這次注定讓韓項失望,不就是玉雕嗎?
雕個玉而已,他還真能雕,真會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