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余終于動了,他拿著大塊翡翠,竟然去了一旁的切刀那,賽場準備了幾把鋒利的金剛石切刀,方便一些選手處理自己的玉器。
但真在現場處理的極少,以至于都有人提議取消這件工具了。
現在,這件工具再次被人用到。
看到葉余將翡翠頂端切下一塊,陳玉馳重重松了口氣,葉余還是比較聰明的,知道分開玉料只用小塊,這樣既不會浪費,還能節省時間。
至于成績陳玉馳壓根沒去想,葉余能去參加比賽對他來說,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個勝利,說不定這次葉余會產生興趣,最終拜他為師。
葉余切掉的不僅僅是頂端,下端也被他切下了,之后直接拿著切掉兩端的翡翠,回到了桌子前。
切下的小角竟然被他放在了一邊,他拿著那塊呈橢圓狀,大塊的翡翠。
陳玉馳瞪大了眼睛,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葉余突然拿起了桌子上的電鉆刀,就這么開始下刀了,陳玉馳眼睛發暈,他那不好預感變成了現實。
葉余并不是他想的那樣,用小塊去做玉器,葉余用的還是大塊,他剛才只是把兩邊的棱角切掉。
“他這是干什么?”
“不打磨,不畫樣直接下刀?”
“他到底懂不懂雕玉啊!”
“可惜了這么好的原料,浪費,純粹浪費!”
葉余一動刀,旁觀的玉雕師們都炸了鍋,現場觀看比賽的玉雕師差不多有上萬人,除了全國各地的外,揭陽本地也來了不少。
揭陽光從事玉雕行業的就超過十萬,今天有上萬人還真不算多。
“老陳,你是怎么教他的?”毛永輝首先皺了皺眉。
陳玉馳看著葉余,苦澀搖頭:“我沒教過他,他,他應該不會玉雕!”
“什么?”
呆住的不止毛永輝,還有旁邊的幾個評委。
不會玉雕?
這四個字如同天雷滾滾啊,不會玉雕干嘛去參加玉雕比賽,不會玉雕還去浪費這么好的原料?
毛永輝神情也變的嚴肅:“老陳,這可開不得玩笑,他不會玉雕,你為什么給他報名?”
“這是一個意外!”陳玉馳解釋了句,隨即沉默。
每年活動的玉雕師比賽,他的玉雕廠都有五個可以直接參賽的名額,事實上他們這些頂級大師手上都有直接參賽名額,不需要初選。
有名額但不一定會用完,這次陳玉馳只打算用三個,沒想讓韓項多用了一個,給葉余報了名。
可這些事他沒辦法去解釋,總不能說自己教徒無方,自己徒弟辦了蠢事,才讓葉余去參加了這次的玉雕師比賽。
這種丟人的事,他說不出口。
“他真不會玉雕的話,這不是錯誤,是事故了啊!”
一名評委呆呆的看著葉余,突然說了句,其他人全都愣了下,隨即都點頭,認可這名評委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