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我的戒指呢?”
“我的戒指呢?”
心神驟逢重創,李思業居然情不自禁想要把手放到面前看個究竟,而這一松手,即是跌落深淵......
巨響驚醒了酣睡的兩人,他們站起來剛想察看一下怎么回事,就看到天空中的禁制光幕突然間消失了。
從天而降一道白衣飄飄,仙風道骨的身影,那身影約莫六七十歲的樣子,頭戴方巾,梳簡單的文生發髻,白色儒衫洗的發白。
滿臉褶子僅比袁子少些,還有個酒糟鼻,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大人物,反倒給人一種鄉下教書先生的感覺,只是這從天而落的手段端的是仙風道骨,毫無煙火氣息,令人咋舌。
這與武者縱身起落,爬高摸低迥然不同,前者像是造出直升機飛到天上,后者則更像是把人塞到彈弓發射到天上,難易程度天差地遠。
老儒生笑道:“我叫季康。”
“儒門十二賢?”葉凡震撼道,他的見識遠比剛入稷下,連稷下冰山一角都沒看清的李白廣得多。
李白翻了個白眼:“老先生,你來這里有什么事,是要放我們出去嗎?”
“不是,是院長覺得你們兩個戾氣深重,需要好好改造。”季康樂得歡實,“接下來這三天,就由我來為你們授課。”
李白無語道:“先生,我們是劍道部的學子,不學儒。”
葉凡皺眉:“我父曾說,儒學雖然博大精深,但學儒者心思重,心思越重,就越缺少劍客那種一往無前的精神,先生,我覺得我沒有學儒的必要。”
“你父親的話太片面,誰說劍客學儒就沒用了?”季康正色道,“以后開打之前你們可以跟他們講道理了啊,講完道理再打,逼格多高?”
“二話不說,直接開打,那是野蠻人行徑,我說的對不?”
李白望著這所謂的儒門十二賢,眼角抽搐,這特么是什么狗屁道理?
葉凡傻愣愣地點了點頭,已經被徹底帶入節奏。
“來來來,聽聽咱這儒家經典,跟著老夫一起念:我知言,我善養吾浩然之氣。”
“我知言,我善養吾浩然之氣。”
山谷中居然就這樣響起了一連串朗朗讀書聲,有些奇怪,李白和葉凡也是滿臉無奈。
這老頭的話語中仿佛都蘊含著某種魔力,讓人不自覺就要跟著對方誦讀典籍,他二人在對方面前就如提線木偶,只能跟著對方的指示行事。
好在這一點無傷大雅,兩人很快就沉浸在了儒家經典的廣闊與玄奧之中了。
百家爭鳴,殊途同歸。
儒生也有佩劍者。
如那儒家的開創者夫子,雖說如今慣用一把戒尺,但當年大道未成之時,仍舊使得一手殺人劍。
而那時的夫子可遠不像現在這樣喜歡跟人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