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南國愈發憤怒起來,更覺得不可思議,怎么一個醫生可以有如此的權限,那瘋人院的院長是干什么吃的?
老悶解釋說瘋人院的院長輕易不出山,一般都是把事情交由主治醫生負責,除非有重大事件發生,否則不會出現。
南國覺得毛骨悚然,李柏日也沒看到在哪,這就更可怕了,好像自己成了獵物,而李柏日就是那陰影中的狩獵者,這種感覺實在可怕。
老悶帶著南國來到了水池邊上,這是瘋人院草坪的中心,一般會在午飯前后開放,讓病患在這曬曬太陽,也是為數不多的警衛不常出現的地方。
南國和老悶坐下來,南國想把出去的打算和老悶說說:
“除了拼圖就沒別的辦法出去了嗎?”
老悶搖搖頭:“沒了,還有就是康復,但是我沒見過有誰康復出院,瞧見旁邊那個掃地的人了嗎?”
南國順著老悶所指的方向去看,果然有一個人,正佝僂著身子在掃地。
“看到了,怎么了?”
老悶砸吧著嘴說:“他是瘋人院開業那天送來的,我看著他長大的。”
南國捂住臉,老悶的話讓他很絕望。
過了一會才平靜下來,南國又問:“有什么辦法能把拼圖給湊齊,還有,那拼圖的出路到底靠不靠譜?”
老悶點點頭說:“靠不靠譜大家都不知道,但我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拼圖很重要。你要是有很多拼圖,那在這里會活很滋潤,醫生也想得到那東西,馬海還記得嗎?他甚至可以自由出入女患者病區。”
南國無奈地發現在瘋人院里其實和外面的世界一樣,什么事情都有一個衡量的標準,可以明碼標價,只不過是媒介換成了拼圖而已。
“我覺得吧,你首先要熟悉這里,然后把自己做的事情都想起來,這樣起碼有個清晰的路線,不然一直這么執拗下去,對你很不好。”
老悶的話點醒了南國,他想起了電擊時的那些畫面,好像自己背離了很多人,那些人站在自己身后,他的面前還有一道身影,只是有些模糊。
也許自己犯過錯?想要彌補卻為時過晚?
又或許自己就像他們說的是個騙子,騙了人家錢,最后被人報復?
南國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現在瘋人院外面肯定一群要帳的人在等著他,關在這里也沒錢,怎么會這么輕易放過他呢?
也許當初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清楚這一切?
對呀,自己不是在辦公室外面偷聽到了什么嘛,再去打聽一下不就得了,興許還能有收獲。
南國站起來跟老悶說自己要去打聽下,李柏日的辦公室旁邊有個空置的房間可以隔著墻偷聽。
老悶閑來無事,也覺得好奇就跟著南國一起去了。
路上的時候老悶帶著南國,倆人試圖避開那些警衛的眼線,但發現這里不同以往,多了很多警衛和監控攝像頭。
這要是南國自己過來,肯定無法再次走到這里。
看來李柏日比之前的王醫生更注重安全措施,但好在老悶對這里很熟悉,帶著南國轉彎抹角在草坪盡頭找到了一處低矮的破墻,倆人穿過來找到了一條隱蔽的捷徑。
徑直來到了醫生的辦公區域,好在醫院的警衛沒有發現這個地方,所以這里還算安全。
南國指了指李柏日辦公室的隔壁,老悶心領神會,倆人躡手躡腳把門推開,此時墻那邊果然傳來了幾句對話:
“就這么給送回來了?好的,我會注意的,好,我明白。”
應該是在跟誰打電話,李柏日的語氣少見的有了些謹慎,和電話那頭小聲交流著,老悶和南國把耳朵貼在墻上,想要聽個清楚。
正是屏氣凝神的時候,倆人的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嚇得老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南國張大了嘴回頭去看,臉都綠了。
“你們是來找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