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被帶到了電擊室,坐在電擊椅上,全身都被皮套和各種儀器給綁好,南國放棄了掙扎。
他喘著粗氣望向李柏日,李柏日眼角的微笑有幾分邪惡的意味。
“外面的人想你盡快···康復,咱們這個治療的節奏也應該加快一些,也許有助于你的康復呢,對吧?”
南國調整著自己的氣息,他不敢心存僥幸,雖然胸口的怒火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但他無能為力,只能憎恨地看著李柏日,眼中像是有一百萬把尖刀利刃。
“我一定會出去,等我出去那天,你···”
滋滋···
話還沒說完,李柏日就啟動了儀器,南國的恨意戛然而止,身體不住地顫抖起來,痛苦的折磨讓他說不出話來。
他分明看到電擊設備讀數那一欄的數字停留在了15%的電流上,這讓他無比絕望。
李柏日的手段很殘忍,好像根本沒有讓南國康復的意思,電流穿梭在身體上,南國聞到了焦臭的味道。
“呃···”
一聲不甘的呻吟,南國徹底昏死過去。
仿佛穿越了一條冗長的隧道,他看到了一片似曾相識的地方,這像是夢境,也像是對舊日回憶的一種詮釋。
身體上痛苦的感覺越來越淡,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南國想要伸手,卻發現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
他看到了一個人,那是一個金絲眼鏡的男人,衣冠楚楚,斯文敗類,而南國自己則和他面對面坐著,好像在討論什么。
氣氛很和諧,但場景很詭異,南國站在遠處,看著自己和苦大仇深的始作俑者相談甚歡,這讓他心有不忿。
這是記憶的碎片,織造成了舊日的景象,南國在回憶的深思中逐漸忘記了身體上正在承受的煎熬。
他看到自己站起來,和那個金絲眼鏡男握了一下手,周圍很多人都在鼓掌,南國看起來像是一個搖滾巨星,站在備受矚目的舞臺上供人膜拜。
他的手上拿著一張合同,南國卻看不清上面寫著什么,越是努力想去看,這一切都愈發虛無縹緲起來,南國逐漸抽離了意識,再次墜落到了無邊的黑暗當中。
他失去了意識,也失去了對舊日的執念。
再次醒來,南國發現自己躺在病房的床上,眼睛剛剛睜開,身上痛苦的感覺油然而至,他掙扎著弓起腰,想要緩解幾分痛苦。
老悶還在對面的床上坐著,南國一言不發,肩膀上鉆心的酸痛讓他更加執著了自己的信念,他要毀了這個李柏日。
現在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南國昨晚被送去電擊,回來的時候已然昏迷,老悶趕緊把他扶在床上,過了一夜這才緩過來,喝下一杯水,南國虛弱地靠在床頭,老悶說:
“他們太急了,你承受不住就昏過去了,現在好點了嗎?”
南國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情緒,倆人正在沉默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我來了。”
門口站著傻子,懷抱著鋪蓋卷,身后有一張可以移動的鐵床,應該是他給推過來的。
老悶很驚奇,望著傻子懷里的鋪蓋這就問:
“你來干什么?你這···不是吧?”
傻子一點不客氣,自顧自走進來,把鐵床擺放在空閑的位置上,這是瘋人院的病床,也是早前傻子所睡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就讓他給推過來了。
老悶張大了嘴巴,看傻子輕車熟路走進來開始鋪床,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南國也很奇怪,傻子怎么會想到搬到這來呢?
瘋人院的病房一直都是兩人間,傻子強塞進來就成了三人鋪,房間的空間本就不富裕,現在更顯得擁擠不堪,但看傻子虎頭虎腦的樣子,好像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護士,身邊還跟著一名主治醫師,老悶認出來了,這人正是傻子的主治醫師,倆人站在門口,醫生點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