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悶的話提醒了南國,南國看了看墻上的表,已經到九點半了,可不是宵禁了嘛。
走到門前伸手一推,門也打不開,南國只能無奈地望向了通風管道。
幸好有兩條路。
跟老悶把管道地柵欄取下來,倆人一前一后鉆進去,再把柵欄給合上,南國憑著記憶來回摸索尋找,帶著老悶在灰塵中爬了半個多小時,這才抬頭看到自己病房的通風口。
他們這個病房的通風管道是在廁所里,平時一吹風,總有不好的味道肆意擴散,這一直是老悶所詬病的,但不成想現在發揮了作用。
因為屋里有人說話,南國一聽就知道那是瘋隊長的聲音,倆人悄悄從管道爬出來,把柵欄合好,廁所外面傳來瘋隊長不懷好意的聲音:
“你瞧瞧,我就說他不對勁吧,人又不見了,這就是**裸的挑釁呀,一會好好收拾他,咱們就在這等!”
說完,瘋隊長就坐在了病床上,看來是要等好戲登場。
就在此時廁所的門打開了,老悶和南國一前一后走出來:
“誰說我們不在?”
瘋隊長帶著兩名小警衛傻在了屋子里,瘋隊長遲疑地問:
“你···剛才一直在廁所?”
“那不然呢?”
南國拍了拍身上的灰,佯裝鎮定。
瘋隊長又望向了小警衛,倆人一起說:“半個小時前我們來,沒看到屋子里有人呀,我們把門就反鎖了,一直到隊長你過來,這···”
瘋隊長懷疑地盯著南國:
“那就是說你在廁所待了半個多小時,也不吭聲?”
“有問題嗎?”
南國云淡風輕,瘋隊長站起來在廁所里看了幾眼,又看看南國,但也沒再多說什么了。
搖頭帶著倆警衛離開,瘋隊長臨走時還透出懷疑的目光,傻子此時已經回來了,坐在床上說:
“你倆干什么去了?”
南國瞪了一眼傻子,但想想自己剛知道的一切,又不忍心怪他。
等到洗漱完畢,傻子按部就班開始夢游,老悶的鼾聲如火如荼,南國卻無心睡眠。
他翻身坐起來,拿出一支筆,又從旁邊的抽屜里掏出了幾張白紙,他想把自己在這座瘋人院的經歷全都寫下來。
到時候面對外界的人,自己一旦開口肯定會遭到阻攔,提前把東西寫好,有什么意外也好當作第二手的證據。
南國心思縝密,開始在紙上詳述自己的遭遇,怎么來的瘋人院,怎么被折磨,怎么無處投訴,這里又涉嫌什么違規,全都寫了上去。
傻子的經歷也半猜半想寫了上去,南國想要幫傻子一把,但關于老悶他沒有過多提及,因為一切還要看老悶的意思,從老悶的語氣里,不止一次提及過他很享受這地方,南國雖然不理解,但也要尊重他的意思。
窗外朦朧的綠光躲躲閃閃,像是嬌羞的姑娘,南國奮筆疾書,心情大好,歌聲悠揚入耳,卻有點慷慨激昂的味道。
我要你
我要你永遠也不離開
我要你為我生長
在這大地上
萬物消亡
你是我的情郎
我是你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