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攥緊了拳頭望向窗外,綠光婆娑朦朧,照在瞳孔上,像是深刻的印痕,再也抹除不掉。
這件事引發的漣漪很嚴重,警衛隊的反應也很迅速,南國剛回來沒多久,警衛隊員便開始了搜查,誰也不能少,把所有人趕回了病房,清點人數,少一個都不行,不聽話的全都送去了樓下電擊室。
好在南國想到了這一點,盡快趕了回來,當天的瘋人院哀號慘叫不斷,老悶心神不寧,本來就一夜無眠,今天晚上也沒睡踏實。
到了第二天起來,南國看向傻子的空床,發現他還是沒回來,這就有點擔心了,可他沒說什么,只手把老悶喊起來說:
“今天也不會消停,我估計鄭好晚上肯定要來找麻煩,那三兄弟和他關系不錯,他肯定猜到了。”
老悶點點頭,表示了擔憂,他問怎么辦,南國說今天晚上就見分曉。
隨后又問了問那三兄弟的過往,南國對這三個人很好奇,老悶說這三個人當初聽說是在外面得罪了人,這才被送進來,其實并沒有發瘋,都是被人“運作”來的這地方。
南國想了一下說:“你也是被運作成了瘋子的吧?”
老悶吃驚地抬起頭,他想不到南國這么快就猜到了,嘆了一口氣,老悶點點頭:
“你看出來了,不錯,我也算是被迫害的,不過也還好,有吃有喝,日子如你所見,還過得去。”
老悶的自嘲也表達了他的無奈,南國猜到了這些,因為他在和老悶說會議室里的情形的時候,老悶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這就是他的理由。
老悶也不打算再瞞著,于是把自己的經歷說了出來,原來老悶也是蒙冤受辱的無辜者。
當初老悶在這里當醫生,為人正直,一心只想幫病人消除痛苦,可老悶在長期的觀察下發現這群人有的并沒有精神病的癥狀,反而很正常。
這讓老悶感到很奇怪,于是老悶仔細觀察,發現每逢四季度最后一個禮拜五,都會有人被送到后樓,外面也會來人“考察工作”,老悶就產生了懷疑。
趁著一次“外界視察工作”的機會,老悶撞破了他們的勾當,也是在會議室發現滿桌子鈔票,于是就被院長困在了瘋人院里。
安排王醫生每天給老悶喂藥,老悶自然熟悉這些藥的藥效,但想到自己人生無望,也不可能活著出去了,自甘墮落之下也就稀里糊涂吃起了藥。
這也讓院長他們對老悶放下了戒備,只要他不出院,一切都好商量。
不過王醫生被傻子給除掉了,新上任的李柏日有主張電擊療法,老悶年深日久的藥效逐漸消退,也慢慢恢復了理智,可他依舊保持著謹慎的態度,生怕被人察覺,偶爾裝瘋賣傻,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相安無事這么長時間,終于是被南國打破了平衡,老悶說完,南國覺得老悶也很可憐,但眼下不是矯情的時機,南國說:
“行了,你信得過我,我也信的過你,以后會更精彩,你就等著真相大白那天吧。”
關于那會議室里的勾當,老悶和南國現在都不清楚,但這個利益集團所進行的一切都不尋常,現在還不是機會,南國發誓要把這一切都揭露出去。
但是眼下,南國的面前擺著更重要的事情,他要自保。
鄭好肯定要來報復,他把三兄弟給坑了,鄭好絕對不會甘心,也許這次他會親自帶人來找麻煩,恰好傻子不在,這給了鄭好出面的機會。
南國坐在床上想了一下,于是問老悶:
“鄭好在這里難道就沒什么敵人嗎?他這性格,肯定樹敵很多吧?”
老悶搖搖頭,倆人開誠布公也沒什么好隱瞞的,老悶就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了:
“那還真沒有,這小子是個財主呀,哪有人得罪他,再說了,誰跟錢過不去啊,哪還有那么正直的···人?”
老悶說到這自己止住了話頭,南國也把頭抬起來,倆人不約而同想起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