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聽小鹿娓娓道來,也替他感慨萬千,不過感慨之后南國很費解,判刑歸判刑,小鹿怎么會被送到瘋人院來了呢?
小鹿抓著頭發說:
“刑滿釋放那天,我剛出獄就被一輛車給接走了,下車就到了這里,一開始我也不清楚,不過后來看到李柏日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南國聽到了李柏日三個字,一下來了興趣,趕緊問怎么回事。
小鹿說,原來他當初幫忙開鎖的那個女人,正是李柏日的太太,他在無意之間知道了李柏日的太太在外面和別人有一腿。
這件事小鹿和誰也沒說,但李柏日卻知道了。
李柏日也是無意間知道了自己太太的事情,憤怒之余想到了家丑不可外揚,就問太太還誰知道這件事。
太太哭著說沒人了,她去過那人家里,除了那個男人,就只剩下一個“開鎖師傅”見過她。
聽說李柏日后來報復了那個男人,那人的結局也很慘。
后來又是為了不擴散這件事情對他造成的影響,于是李柏日通過某些手段,把小鹿給“運作”到了瘋人院。
小鹿很倒霉,他也是后來才慢慢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自己可能出不去了,再想這地方有吃有喝,索性就安心住了下來。
南國聽完,靠在床頭想了很久,李柏日沒成想還有這樣的故事,幸好小鹿選擇了投靠自己,南國心情很好。
也知道了小鹿原來并不完全是為了那五張拼圖,而是因為他也記恨李柏日,聽到南國說要作弄他,這才答應下來。
南國拍了拍小鹿的肩膀說:“你是個好樣的,沒有給你的同行丟臉,你是光榮的,放心,我一定替你好好報復那個李柏日。”
小鹿很激動:“行,我聽你的,但你也別忘了事成之后的五張拼圖。”
南國答應下來,然后開始了周密的部署,他現在的目標就是把李柏日給搞垮,但不能讓他知道是自己動的手腳。
這就很考驗操作了,南國反復的推敲著自己的計劃,一言不發地坐在床上思考,老悶給小鹿搬了一個凳子,告訴小鹿說南國在思考的時候一般會這樣發呆很久。
屋內的三個人都不說話,南國沉浸在大腦里構建的騙局中,在他構思的騙局中,一切有用的線索都會被串聯在一起,形成一種具像化的思維。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南國這才把頭抬起來說:
“小鹿,你的主治醫師是誰?”
瘋人院里每個病患都有自己的主治醫師,不一而同,他想搞清楚李柏日在這里的社會關系。
小鹿說他的醫生很普通,就是個正常大夫,因為他來這里的時候李柏日已經離開了瘋人院,現在這個主治醫師和李柏日之間也沒什么瓜葛。
南國咂巴著嘴,李柏日的底細自己還不清楚,這樣毫無頭緒地瞎猜也不是個辦法,要是能打探出什么線索就好了。
想到這,南國覺得有必要冒一次風險,去李柏日的辦公室找出頭緒。
那天自己去找李柏日的時候,李柏日的抽屜里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南國覺得在那里肯定有自己需要的。
可這樣也不現實,南國是不可能獨自出現在李柏日的辦公室里的,他總不能去找李柏日說:勞駕,我來查查你有什么底細。
這跟自殺沒什么區別,南國搖搖頭,可搖頭的功夫卻猛然間想到了小鹿的職業,于是問:
“小鹿,你能打開十字鎖嗎?”
小鹿拍拍胸脯表示,他以職業生涯的榮譽作為保證,只要不是反鎖的門和兩道十字鎖的門,其他都不在話下。
南國眼前閃過精光,他打算今天晚上去李柏日的辦公室看看。
小鹿應允,于是當天夜里南國就帶著小鹿從通風管道爬到了醫生的辦公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