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們聊吧,我先回去想想到底怎么回事,這照片信息量也太他媽大了,我老板是我仇人以前的朋友現在反目成仇雇傭我報復我現在的仇人?”
說完,小鹿搖著頭就鉆進了通風管道,到底還是個小偷,有小道的情況下絕對不會選擇大路,即便是在大白天。
病房里剩下南國和老悶,倆人都有些尷尬,南國把手機收好,他暫時不打算繼續看下去,他想理清思路,于是躺在了床上,老悶也不多話,他想給南國一些時間思考。
加上昨晚又沒休息,倆人就這么躺著睡了一個午覺,到了下午才醒過來,南國睜開眼,人也輕松了許多,把手機再次掏出來,南國嘆了一口氣,他不得不面對這份“背叛”的友誼。
看來他和李柏日的關系,比他之前想的還要復雜。
剛要繼續翻看照片,通風管道那里傳來一陣響動,小鹿灰頭土臉爬了出來,南國沒說話,他覺得小鹿這次再過來,應該是下了抉擇。
果然,小鹿進來以后,頓了一下就說:
“我信你一次,但以后你必須事無巨細都跟我講清楚,不能瞞著我,還有···那個拼圖···一張也不能少。”
南國點點頭,同時心里松了一口氣,好在小鹿唯利是圖,不然還真是難辦。小鹿的意思是,還是想賭一把,他在這里也沒什么朋友,好不容易找到了組織的歸屬感,不想這么錯過,更重要的是在南國這他還能解解悶。
不然整天在病房里面對一個學習能力特別強的瘋子,那也太慘了。
小鹿說到這,南國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問:
“你想不想回歸獨居的狀態?”
小鹿想都沒想:“那肯定啊,好家伙這一兩天我吃喝拉撒都感覺是在照鏡子,就連上廁所他都跟著,你能理解這種痛苦嘛你。”
南國點點頭,沉吟了片刻,把吳醫生的手機拿了出來,遞給小鹿說:
“你把這個,送給他,然后你按我說的辦。”
小鹿疑惑不解地接過手機,南國又問:
“對了,他知道你叫什么嗎?”
小鹿搖搖頭,說自己沒有和這個人正式介紹過自己。
“那就好辦了,你把手機送給他,說這個手機是你的,然后告訴他,你的名字叫狗日的。”
小鹿站起來一臉的不高興:
“你罵誰呢?我這痛下決心來投靠組織,結果落一個狗日的尊稱?你可真不虧待我。”
南國安撫著小鹿說:
“你聽我的,準沒錯,相信我,我自有安排。”
小鹿還是很不情愿,他覺得自己在南國這里屢屢碰壁,吃虧上當不說,現在連名字都成屏蔽詞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還是老悶想的周到,這一段時間下來,南國做的一些事情,分析的一些話,都讓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有頭腦,于是上來打圓場:
“小鹿,你別生氣,南國可能有別的用意。”
“啥用意?”
老悶說:“這個···哎呀你就當是為了組織,深明大義一次嘛。”
老悶勸人的角度極其刁鉆,小鹿卻不敢茍同,他覺得南國給他支的這個招一舉糟踐了兩代人,而且有可能輻射下一代,所以死活不答應。
南國也不知道怎么解釋,這個名字確實有用意,但要到了那個情景才能說清楚,眼下只能互搭亂解釋:
“小鹿,你信我一次,用這個名字對你有好處。”
“什么好處?”
“嗯···我看你五行欠日···”
“要不咱散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