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擼起袖子···
五分鐘之后,鼻青臉腫的小鹿躺在地上,幾近癱瘓,老悶搖搖頭:
“皮這一下你開心了?還不快說,南國現在性命攸關,沒功夫和你瞎鬧。”
小鹿這才一五一十交代了:他說南國幾個人剛走沒一會,就看到有人來了病房。
本來只能看到一雙腳,小鹿認不出來,可那人一開口說話小鹿就聽出來了,正是鄭好。
鄭好罵罵咧咧,在屋子里溜達了一圈,然后停在了桌子前面,好像是拿起了什么東西,很快又放下了,做完這個鄭好就離開了。
小鹿也就睡著了。
南國聽完,走到了桌子前面,他看到了一個水杯,正是自己的那個杯子,拿起來端詳了一番,南國看到杯子邊緣,好像有一層薄薄的藥末。
非常細微,要是不認真看,根本注意不到。
南國聞了一下,然后把牙刷拿過來,沿著杯壁小心刮擦了幾下,只看到一小撮粉末狀的東西掉在了杯子里。
扔掉了牙刷,再把這些粉末用白紙包好,南國小心翼翼,老悶看在眼里,有些感慨:
“倒了不就好了嘛,真沒必要跟他死去活來的,你說你弄這么一小撮白色的藥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吸毒呢。”
說到吸毒,南國眼前一亮,他問小鹿:
“小鹿啊,你感覺瘋隊長這個人怎么樣?”
小鹿評價:
“嫉惡如仇,但智力感人。”
“那你說他要是看到這個,會是什么反應?”
南國把那藥末擺在小鹿面前,小鹿若有所思地說:
“餓?”
南國覺得小鹿的智力也很感人,他又問老悶:
“你覺得他會怎么做?”
“你先告訴我慕容復是誰。”
南國感覺自己很孤獨,他默默把這堆白色粉末收好,揣在了懷里,奪門而出。
馬上就要宵禁了,南國加快了步伐,來到了警衛隊所處的區域,小心翼翼避開了監控,他找到了瘋隊長的辦公室。
從懷里把那個粉末掏出來,南國又拿出一根筆,在上面寫了“證據”兩個字,然后塞進了瘋隊長的辦公室門縫里,轉身離開。
再回到病房的時候,正好到了宵禁的時間,南國把門關好,叮囑老悶:
“鄭好肯定想知道藥效怎么樣,他那個脾氣應該是不會下慢性藥的,我明天不出去,就在病房里呆著,你出去幫我打探下消息,看瘋隊長是個什么反應。”
南國太聰明了,他的心思始終和犯罪者保持一致,他沒有在紙上寫明這個東西就是鄭好弄出來的,而是給瘋隊長一個調查的機會。
按照瘋隊長的脾氣,只要查實了,這就相當于斷定鄭好要投毒,這可是犯罪,到時候瘋隊長把鄭好人贓俱獲,要么報警,要么告訴院長,反正是會鬧得沸沸揚揚。
到了那個地步,即便院長有心包庇也要避嫌,鄭好的下場自然不用多說,南國計劃好了一切,就等明天的結果。
把自己的打算都跟老悶說了,傻子沒有任何反應,老悶卻有些不忍心:
“你又沒受傷,這樣對他,有必要嗎?”
“我只是在自衛,這一次有馬海提醒我,下次呢?指望你們嗎?那我不如自行了斷,好了睡覺吧,明天記得去打聽瘋隊長的反應。”
老悶答應,忙了整整一天,南國又困又累,甚至沒有枕著那悅耳的歌謠,他沉沉睡下,一覺到了天亮。
再起來的時候南國沒有出病房,他怕鄭好在門口打探他的反應,要是真中毒了還出去吃飯,那就有些蹊蹺了,不想打草驚蛇,南國選擇蟄伏等待。
老悶按照叮囑好的出了病房,南國摩拳擦掌,他在等待鄭好的宣判,可過了僅僅半個小時老悶就回來了。
不僅是回來了,老悶的臉色就跟豬肝一樣青紫青紫的,南國問怎么回事,老悶嘆了口氣:
“還記得嗎?瘋隊長的小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