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怪鄭好想的簡單,如果真是南國吃了藥,一名患者的意外死亡,這在瘋人院里是很容易被掩蓋的,也不會有人去深究。
可一個警衛隊長險些被害那就另當別論了。
老悶說瘋隊長在被搶救過來之后,有人給他吹了耳邊風說這件事情和鄭好有關,聯想到之前的種種,瘋隊長咬牙切齒地開展了一項代號為“鄭好必須死”的行動。
然后瘋隊長就在怨念中繼續昏睡了。
鄭好被帶到了院長的辦公樓,這件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南國聽完,從老悶的講述里他沒有發現自己的名字,那就是說沒人知道這件事情和他有關。
這就好辦了,可還有兩點南國稍微有些好奇,那就是鄭好被帶到院長那里,倆人會聊些什么。
還有,那個去給瘋隊長吹耳邊風的人,又是何方神圣?這擺明了也是要致鄭好于死地的人。
“你去問問不就得了。”
老悶白了南國一眼,南國一拍大腿,對呀,問問不就得了。
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馬海,因為只有他,從財力和能力上來講可以和鄭好一家人對抗。也只有他,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南國帶著謝意,先是來到了馬海的病房,他發現馬海正在等他。
“謝謝你。”
南國真心實意道謝,要是沒有馬海,南國現在可能已經躺在后花園里了。
馬海從抽屜里象征性地拿起一枚拼圖,他用陶醉的目光審視著那張拼圖,又用迷離的語氣說:
“你該謝謝它,多么美好的東西。”
一枚拼圖,換了自己一條命,南國覺得這個買賣雖然劃算,但肯定也有其他原因。
“你為什么要幫我?”
馬海收好了拼圖,他歪著腦袋看著南國,好像在審視一份好奇:
“你真的都忘了,其實你幫我過很多忙,我不過是還你人情罷了,現在我們兩清了,以后,公事公辦。”
南國知道馬海有很多秘密,但看他的精神狀況確實不怎么明朗,于是這就再次道謝,他還要去見另外一個人。
臨走前,馬海叫住了南國:
“別以為你現在安全了,你身處于一個巨大的陰謀里,只是你自己都察覺不到。”
南國心頭一緊,趕緊問:
“什么陰謀?”
“我也不知道,但我能感覺到。”
“什么感覺?”
“瘋人院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清楚,可是自從你來了以后,這里的某些情況我就有點不清楚了,我覺得有人在謀劃什么大事件,很可能與你有關。”
南國看馬海認真又戲虐的表情,無法斷定這句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這就把門帶上,轉身離開了。
最后,南國來到了鄭好所在的病房門前,發現這房門是鎖著的。
鄭好還沒回來,南國也沒離開,他站在門前,等待敵人。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他看到走廊的盡頭,緩緩走來了一個落寞的身影,南國瞇起眼睛,他看到了鄭好。
鄭好也看到了南國。
這是倆人自成為敵人以來,第一次對面交鋒,南國狡黠一笑,他有了一個大膽又惡意的想法。